软剔透,微微半张,似是蛊惑,又似是邀请。
“真的。”我被他看得忍不住认真起来,竖起两根手指道,“我发誓。”
他扬起了嘴唇,然后又吻了我,这回他吻的是嘴唇。
惶惶然间我觉得自己应该拒绝,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任他摆布,他的唇又软又甜,提醒着我无论他多么强势、多有攻击xing,他都是一个雌xing,再过几天,这种惑人的甜香就会逸散满整个房间,他会向我求欢,我们会像最亲密的恋人一样没有理智地jiāo合,本能会给我们带来无穷无尽的快乐,然后最终这一切的结晶会化为一个孩子,通过他的zigong诞下,并由我们一起抚养。
我蓦然惊醒,直挺挺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这不对。
我从未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雌xing、乃至一个zigong来对待,他可以是我的弟弟,也可以是我的情人,甚至可以是我倾泻爱意的对象,但他不应该被我那原生的、劣xing的本能侵犯或占有,我想要让他拥有与我同等的自由,而不是被任何人为创造的情yu所束缚。
在我的桑桑生气之前,我捉住他的衣袖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问:“要和我出去逛逛吗?”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歪过头。
我牵住他的手,用指腹悄悄摩挲他指间的蹼,笑着说:“去约会呀。”
第06章卷毛
在这场“约会”开始之前,我就隐隐猜到,它会变成一场消费盛宴。
果不其然,踏出出租车的那一刻起,我身边的安琪终于展现出了他倾向于雌xing的那一面——他像是第一次看到星星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地看着橱窗中鳞次栉比的衣着首饰,不仅是眼睛,连发丝似乎都亮闪闪的,整个人像是突然变成了一个大型发光体,忽闪忽闪地向外传达着一种不带丝毫克制的向往之意。
我无奈地按了按脑门,向家长牵孩子一样抓着他的手把他jiāo给导购,吩咐导购带他仔细地逛一圈,自己则以抽烟为名离开了无烟区,打算去事先与卷毛约好的碰头地点。
等在外边的出租车司机瞧见我,冲我按了一下喇叭,我连忙冲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三步两步跳上车关了门,还往桑桑的方向瞧了两眼,确认他没有注意到后,才和司机说:“去罗氏五金店。”
司机明白地笑了笑,cāo这一口烟嗓说:“去偷吃啊。”
我有点尴尬,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你家那口子,是个雌的吧。”司机好心地开导我,“你不用这么小心的,就算真看上哪个娘们儿想娶回家也不打紧,去办个手续就行,它要是闹,就打一顿,打不服,弄去红玫瑰洗一洗就结了。”
我皱了皱眉:“你想多了。”
“诶,装什么,从这儿跑去罗氏买五金,鬼信。”司机撇了撇嘴,不过大概是瞧见了我糟糕的脸色,他还算识相的没有继续嚷嚷。
其实他的怀疑并不全无依据,事实上,罗氏五金店确实不是什么做正经勾当的铺子。
罗氏五金开在离商业区不远的冬崇街,又叫水晶一条街,顾名思义是卖水晶的,私底下做的勾当基本上众所周知。自古以来做皮肉生意的窝巢都得批一层外衣改一个名字,都有那么几个大家心照不宣的暗语,在这冬崇街上,你若是说想给哪个导购的水晶吊坠穿个链子,便是想和她坐下来喝酒吃个饭,若是要带她逛五金店,则是要当她的入幕之宾了。
因此去“罗氏五金店”在他人耳中听起来和直接说去“逛窑子”没什么实质上的区别,但鲜有人知的却是,这罗氏确实做暗地里的勾当,只是这勾当并非众人所想的皮肉生意——它之所以开在“水晶一条街”上,是因为它卖两种与“水晶”息息相关的东西,一种是避孕yào,另一种则是我此行的目的,抑制剂,全称雌xing发情阻断剂。
而我的朋友卷毛,就常年龟缩在这家五金店里,从小到大一步也不曾离开冬崇街,冬崇的水晶就是她的太阳。
下了车,我依旧让司机等在门口,自己则避过那胡乱堆摆、犬牙呲互的钢筋槽铁,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罗氏的老板,罗行。
“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