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的阴雨天,昭示着梅雨季节的到来。
空气中流动的燥热让人心绪不宁,内室的窗下坐了一个挽着古时发髻的女子,挽着广袖执笔书写着什么。
他撩开珠帘走近,微风从半开的窗棱间涌入,浮动着鬓边碎发,调皮着不经意地被勾入唇间,大半的脸庞隐在阴影里。
心脏不可遏制地跳动着,十年来的困扰着他的疑惑已养成了巨兽,幽禁在心底的最深处,这一刻仿佛要破笼而出。
就在他搭上她纤薄肩头时,又一缕风过,她盈盈躲过触碰绕到他身后,染了奇异香味的绸缎蒙住了他的眼,所见之处像是覆上了一层瑰色的水雾。
她重新回到他跟前,不甚清晰的脸庞放大,一个轻柔的吻印在他的唇角,转瞬即逝。
浅尝辄止令他有些焦躁,伸出手搂上细腰,强势地将她圈禁在怀中不得动弹。
她停下动作,仰头看着他,乖巧顺从。
再也忍不住,他低下头终于得以一亲芳泽,辗转着索取她唇齿间的津液,小巧的米牙阻挠了他想要更深一步的动作,急切地顶在她的牙关前,势如破竹般闯入她的城池,铁锈味的腥甜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拦腰抱起她坐上桌案,还未干透的墨迹染黑了一块淡绿的衣衫。
窗外下着雨,可依旧天光敞亮,他看着半敞的内衫后,是一片雪白细嫩的肌肤,水滴状的椒乳在他长久注视中泛起了可爱的小疙瘩。
掌下的温度要比他想象的低,他凑得更近,含住她的耳珠,轻轻咬一口:“你在害怕?”
回应他的是肩上环上了两只温凉的胳膊,勾着他越靠越近:“害怕,也有些冷。”
“不要怕我。”他收紧胳膊,肉肉相贴,口中溢出靡靡艳词,“我会让你热起来,很快就不冷了。”
顶端的红梅在他揉搓下挺立起来,雪白的乳肉在宽大的手掌中不断变换形状地溢出,周遭的香气和少女的柔软刺激着他的神经,忽而低头含住一侧的朱果,舌尖绕着圈舔弄,头顶传来轻微的喘息声。
衣衫尽数堆迭在腰间,他只穿了白色中衣,解下裤头绳结,看着面前因为情欲喘息着上下耸动的胸脯,他沉着眼又压上去。
雨水从窗外飘进,一点一滴地打在两人的身上,冰凉的触感激得他更加急切起来,欲根滴在湿泞的花苞处,缓缓推进,翕动着的花唇一点一点地纳着他的分身,热意从小腹蔓延而上,突然遇到什么阻碍,他性急地加大了力道,猛地一挺身,冲破了城门直抵花心,腰上匀称的小腿滑落,他顿了顿,再次捞起挎住,有节奏地挺弄起来。
层层迭迭的媚肉吸附着欲根,进出地稍显艰难,寻到那张微张的朱唇,勾出她的小舌舞蹈,口津顺着唇角溢流,放过软滑的舌,啄吻着她濡湿了的下巴。
“相公......妾可以叫您相公么?”
身下一股细流涌出,像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把欲根的前前后后都很好地照顾到,粘腻的水声响起,每一次的抽出再送入都显得无比贴合,很快她开始在他的进攻中战栗起来,快感积攒着越来越高,耻骨相抵,频繁的摩擦似乎要泛出火星子来。
他好快活,雨水沾湿了她的身子,压着她像是陷入绵软的云层,下一瞬又好似深处汪洋大海之中,像最原始的生命水乳交融地不知今夕何夕。
“好,我是你的相公。”
头脑逐渐晕眩,他已经没有多的心思去分解她奇怪的称呼与费解的话语,下意识想要去撤掉碍眼的绸缎,却被一阵温凉覆住,只见她扭着腰肢拥住他努力抬起身子,咬在他清瘦但紧实的肩上。
肩胛骨喷洒着女子清浅湿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灭顶的愉悦袭来,在精关打开的最后一刻,他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嵌入身体。
“让我做爷的名字吧。”
他睁开眼,头痛欲裂:“你到底是谁?”
肩头微弱的疼痛消散,怀中一空,雨水卷着烟雾升腾。
“爷要记得我......”
不戒惊坐起,窗外雨打芭蕉,温凉的风徐徐灌入。
胯间湿硬了好大一块,有些懊恼地曲起腿:还是这个人,却不再是同样捉摸不到的梦。
不戒将头埋入被中,脑海中回荡着女人虚无飘渺的声音,不知为何,眼前浮现出隔壁那个哑女的面容,突然觉得她要是会说话,就应该是那个声音。
空落落的,不戒颓然地又向后倒了下去。
不戒近来发现一件怪事。
好像只要遇上那个小哑巴,夜里就会上演一场又一场的春梦,交集越多,梦里的她触感也越真实。
又一次捧了被单到水池边清洗,一个与不戒交情还算过得去的僧人刚从净房出来,看着不戒更换愈发频繁的被单,拧了眉担忧地关心道:“不戒,你这洁癖是越来越严重了,有什么需要和尽管开口就是了。”
僧人们虽然不知道不戒究竟是何方人士,但看着住持对他的特别关照,甚至可以一个人单独拥有一间房屋,叁年来在寺里又是个我行我素的性子,私下几个师兄弟也都猜测过估计是哪户人家的公子哥闹性子来体验生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