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冲他一笑, “谢谢钟先生, 我们会的。”
她一口一个闻总, 一口一声谢谢,疏离得不要太明显,有着邵嘉迟这层关系在还如此,摆明了是真的不想跟他们纠缠。
闻祈年嗓音低沉,哼笑了声,可漆黑的眼眸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狼王,虎视眈眈着他的猎物,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低气压:“那下次带来给我们看看?”
他微微垂眸,看似漫不经心地掠过她勾着的唇瓣,心里却恨不得将这张能说会道的嘴狠狠□□一番。
这姑娘眼眸弯弯,笑意明艳,摆明了要跟他彻底划清界限,也不知道怎么的,与从前判若两人。还没说几句,他就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活脱脱气死人不偿命的叛逆小鬼,偏生叫他没办法。
闻祈年舌尖抵了抵牙根,有些躁。
钟鹤也笑,欣赏着闻祈年难得吃瘪的模样,添火浇油:“好歹邵嘉迟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嘉绫还得管我们叫声哥,你和她一样,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就是想帮你把把关。”
奚白眉眼含笑应下:“好啊,有机会叫他一起。”
说这话时,她神情极其自然,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不像是在说谎。
钟鹤视线一掠,瞥了眼闻祈年。
临跟着邵嘉绫去提车时,她的鞋带松了,奚白在旁边老实等着。闻祈年点了跟烟含在嘴里,袖口随着手臂的动作往回缩了点,不经意间露出腕骨处的红绳。
他下意识抬眸看向奚白,恰好奚白还没走,在等邵嘉绫系鞋带。四目相对之下,奚白神色如常,仿佛真的只把他当作哥哥的朋友看待。
视线掠过闻祈年手腕上的红绳时,她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
转瞬即逝。
似是嘲讽。
“行了,人都走老远了,去喝酒?”钟鹤低头摆弄了下手机,大抵是在看消息,说祁冷已经到那了,让他们赶紧得过去。
闻祈年没应,慢条斯理地跟在他们身后。
一路上,后座都很安静。
与另一台车上的高声喧哗截然不同。钟鹤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差点没笑出声。再想多瞥几眼,闻祈年掀眸看来,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看什么呢。”
笑死。
还死撑着。
该的。
钟鹤轻嗤了声,专心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