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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灯红酒绿与二楼的奢华静谧截然不同。
服务生恭敬地为他们推开包厢门,里边只有祁冷孤零零地坐在沙发里剥橘子,钟鹤扫视一圈,挑眉道:“他们怎么让你一个人待这。”
祁冷抬手扔了个新的过去,“我赶走的,还想让人陪我不成?”
“那我今晚怕是回不去了。”
温晚大概会让他直接睡在大门外。他哄着温晚和儿子睡下了才出来,临睡前,小姑娘还警告他不能玩太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家,不然就不用再回去了。
钟鹤随手接住,笑起来:“你有人管着可还行,我们这某些人都抑郁好久了。”
说着,在他身后的闻祈年和程寻纪走进来,其他人热热闹闹地准备开始打牌喝酒,只有这俩人找了个角落坐下,一个摆弄手机,一个闷头喝酒。
均是面无表情,没什么情绪波动,但瞧着便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对于他们俩的这番言论,没有做出丝毫回应。
钟鹤拎了瓶酒,拉着祁冷把这俩人夹在中间,给自己和祁冷倒了杯酒,姿态慵懒地陷进沙发里,腕骨上深檀色的佛珠碰撞后哗啦作响:“不行就换个,人家也有男朋友了,硬抢不太像你的风格啊闻总。”
他这话语气挺意味深长的,反而不像是劝,倒是在激人。
祁冷轻笑了声,咬着根没点的烟含在嘴里,说:“要是真喜欢,就抢过来。”
这一天天的,群里光看着说这两人心情不好。
闻祈年轻嗤了声,连眼皮都懒得抬,声音低磁,“你俩很闲?”
“你才看出来啊?”钟鹤耸了下肩,单手随意地解开几颗扣子,黑色衬衫下的肤色更加冷白,惹得好几位坐在别人怀里的姑娘频频看过来,冲他眨了下眼睛。
那男人心里憋着股火,但在钟鹤这几人面前没他们其他人说话的份,这口气也只能忍下,语气很是狠厉地让那姑娘滚出去。那姑娘也不怎么情愿跟他,不如主位上那几位就算了,脾气也比人家大,拎着小包就走了。
门再次被推开时,包厢内有一瞬诡异的安静。
“桢桢姐?”还是程寻纪率先叫了声,丛桢这才稍微没那么局促,她抬手撩了撩头发,露出白软的耳垂,手腕上的红绳往下坠了坠,松松垮垮的圈在小臂上。
她温柔地弯唇嗯了声,前排的好几个男人都看直了眼,就也不喝了。“你们果然都在这呀。”
微信里的好友申请还没被通过,闻祈年隔一会儿就点亮屏幕看一眼。眼看屏幕又要熄灭,他没忍住伸手触亮了。
再看一眼,还是没有。
忽然间,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和奚白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温软又娇媚的“枯萎玫瑰”,是介于少女与成熟女性之间的美丽。
视野中出现一只手,白皙的手腕上也戴着一条红手绳。
闻祈年呼吸微顿,而后手往袖子里收了下,挡住里边的绳结。抬眸扫她一眼,拿着手机把玩,语气微微透着凉意,似乎不怎么想看到她出现在这里:“谁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