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抗拒是骗不了人的,也不是白纸一张的小姑娘了。
慕黎黎沉默下去,违心的话张不开口。她愿意吗,或者说她排斥吗,和他把关系贯彻到底?
强势不好惹的男人,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说他绅士吧,攻击性从来不屑于隐藏。说他腹黑吧,他对自己的目的从来不掩饰,正大光明的展现人前。
她很清楚,这个人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可是这张脸,这个身材… …说不清哪样迷惑了她,好像也没有特别之处。
但他刚刚贴过来的时候、吻下来的时候,那阵心悸让她觉得异乎寻常的陌生。
慕黎黎恍惚的同时,席烽打开床头柜找烟,不咸不淡地说:“不愿意,你要早说。也许你有,但我没留后路。”
床头柜里一堆杂物,偏偏不见了他常抽那个牌子的烟盒。烦躁地合上抽屉,听慕黎黎呼了口气,缓缓道:“新工作我还做得不熟,这几年没接触过公司实务。周围同事也是第一次打交道,至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上手。”
她清了清嗓子,“同样的道理,做席太太也是。”
迂回地给自己找理由,纵然听上去有点合理的意思。席烽说得更透,回应她先前的论调。
“戴戒指代表— —我没有婚外情的打算,你懂吗?”
慕黎黎的脑子似乎又天马行空起来,认真地问:“那一夜情呢,你有过吗?”
席烽没回避,直接回答:“短期的交往,有过。纯身体上的,没有。”
慕黎黎点头,用同样的坦诚对他说:“我也不喜欢一夜情,放纵只会让关系更加空虚和脆弱。可是在我看来,可是在我看来,没有铺垫、只是基于原始冲动的关系,即使在婚内— —和一夜情也没什么区别。”
烟嘴被席烽含在口中,点烟的手却停了下来。以前没发现,他的太太是个如此有辩才的人。
不是针尖对麦芒的尖锐,而像尖尖的长矛,最刺人的部位最外边包裹上了厚厚的一层海绵。
能冷静地说出这番话,足以说明她不是个任人摆布、没有主心骨的姑娘。
“你觉得,要铺垫多久?”
“ … …三个月?”慕黎黎小心翼翼地答。
席烽眼一横:“我是正常男人。你是觉得我天天健身,还不够频繁?”
“ … …那一个月?”慕黎黎捂着潮红的脸,为了显示正视的态度,软了口气说,“我这人慢热,你得对我有点耐心… …我不是你那些逢场作戏的女朋友,没怎么样呢上来直奔主题… …一个月,不能再短了。”
成功的猎人在狩猎中往往懂得等待的妙处。席烽低头,在床头柜里继续翻,过一会说:“别找丁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