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李雪音撒娇,在李父肩膀拱了拱。
李父的脸色顿时软了三度。
然后,门口气喘吁吁跑来第二个人,却是李斯函。
他白着一张脸,一看就是常年不爱锻炼的人。
“父亲……”
“你来得正好。”李父白了他一眼,脸色又难看起来,“我有话问你。”
“我也有事跟您说。”李斯函擦了把汗,走过去到父亲身边。
李雪音凑过头来,也想跟着听,被李斯函一巴掌推开脑袋:“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去。”
李雪音:“父亲~”
李父立马拍开儿子的手:“毛手毛脚,对你妹妹就不能温柔点吗?”转头看女儿,声音低了两音阶,“囡囡,你坐着等会。”
李斯函默默挽了挽袖子,露出几天前被妹妹揪紫的手腕,可怜兮兮看着父亲。
谁还不是宝贝是的?
李父看也没看他一眼,走到窗边,背着手:“说,什么事?”
李斯函默默放下挽高的袖子。
“其实,父亲不必担心。”李斯函压低声音,“我就知道,肯定是田管家又跟您说了什么,但是事情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那个姜鹿尔,嗐,妹妹和他绝对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那画儿,那模样,你看她维护的样子……”李父说不下去了,一甩袖子。
“他啊,是个阉人!”李斯函露出撒手锏,斩钉截铁,“您说,怎么可能?”
“阉人?阉人……好啊。”李父眉眼顿时松下来,腰间的qiāng也不必再掏出来了。
过了一会,李父心情舒畅走过去,顺便宣布了一个决定,多多岛成年的贵族女孩都会有成年宴会,他决定,也为李雪音举办一场。
不过,有个条件,李雪音需要在宴会前学会至少十道能拿出手的娘惹菜。
李雪音脸色顿时一变,先是震惊,然后是生气,最后嘴巴一扁,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宴会什么的还好,关键是这个娘惹菜……南洋的很多华人大族,大多都有这样的传统,用娘惹菜评定一个大家闺秀的素养和名声,通常,也是作为一个候选媳fu/儿媳fu的重要标准之一。
——这意味着,她的父亲预备将她嫁人了。
她眼睛红红看着李父,声音带着颤抖:“父亲……”
李父浑身一震,立马转头看儿子:“啊,斯函,为父觉得你这个主意很好。”
李斯函张大嘴:???
李父拍拍女儿的肩膀,飞快道:“囡囡,父亲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准备,明天教习阿娘会过来。”
他走过姜鹿尔身旁,少年仍然低着头,既守礼又自持,李父微不可查叹了口气。可惜呀,这么年轻,一表人才,竟然是个……阉人。
他嘴角扬起,快步走出,身后隐隐传来李斯函的含冤辩解和李雪音愤怒的声音。
过了一会,传出一声惨叫。
候在门口的田管家连忙迎过来:“老爷,刚刚小姐和少爷……”
“没事了。”李父坏心情一扫而空,“对了,明天你找个好的教习阿娘过来,专门教小姐娘惹菜,一个月,不,半个月后,李家开宴。”
“半个月恐怕学不会吧……”田管家迟疑,“一般闺秀,都要至少两三年时间才能掌握程序和火候。”
“学不会不是有教习阿娘嘛。”李父瞪了管家一眼,怎么可能真的要他的宝贝女儿动手,“做做样子就行。也该让阿音收收心了。”
“那,那个姜鹿尔……”
“唔,暂时不用管他。”李父想到什么,“这一回,要办的热闹点,各家的帖子都要下。简家也备一份。”
第二十一章
姜鹿尔的厨艺水平基本保持在烧熟、没糊这个水平,曾不止一次被她嫂嫂吭哧吭哧冷笑嘲笑。
如今,她真想将她嫂子请过来看一看什么叫什么才叫真正的手残。
教习阿娘是李家费了几番力气从马六甲请来的,她的娘惹菜独居一绝。和其他常见菜式不同,她并不用椰子、香菜和莳萝菜调味,而是换成带着花香的香料,做出的菜酸辣中带着淡淡的甜,常常吃在嘴里和咽下喉咙时味道已经悄无声息变化。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