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
一不留神就进了夜了,屋里昏昧一团,只有窗外的一点稀了水的月光。
窗外头,连总嘻嘻哈哈嚷着放贯pào儿的小孩儿今儿也不出来了。静的不像过年,静的没人气儿。
即便在打着电话,对面活生生是有人回应,乔奉天依然觉得心酸而孤独。
“我错了,我真做错了,这事儿我错了不行么。我自不量力,我自以为是,我以为我看得比谁都明白,我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其实我跟谁都一样,我他妈就是个傻.bi,一戳就破,跟谁都一样。”
杜冬端着电话,抿了抿嘴巴。
“别瞎说,你多牛.bi啊……”
“我……”
“那就他娘的实话实说!”杜冬语调抬高,突然说的朗健,“哪儿人能一辈子一点错不犯。”
“打也好,骂也好,哥们儿陪你一块受着。你别跟我着酸歪歪的,我告诉你,你是你,吕知春是吕知春,我是我,李荔是李荔,咱们都他妈是自己,都一人一个心,都一人一个模样,咱们谁跟谁都不一样!”
第20章
但超乎了乔奉天的预料,曾姐不招风,不来雨,颇平静地接受了事实。像是做好了万全心理准备似的,连表情都一丝漏洞也不见。
沉默了许久,对着满脸抱歉与愧疚的乔奉天小声说了句“算了”。过了会儿又笑了笑,搓了搓手,加了句“很谢谢”。
隔天,杜冬和乔奉天送他去南站,是难得晴好的化雪天。车票是乔奉天替她买的,从二等座改成了一等座。即算差别不大,乔奉天想,后者总是能呆得舒服些。
“如果九春还回利南,我……”
乔奉天一句话尾在嘴里囫囵,到了也没说。
好在曾姐微微笑着看他,头一低,到了也没问。
看女人理了理衣领,抿了抿头发,小步进了安检。戴檐帽的工作人员举着安检仪在她身上来回扫描,挥手放行时,她向后甩了甩鬓边微卷的头发。
杜冬把臂一环,扬着吊梢眼,见女人的背影在视界里渐小渐消,“她呀,其实压根就没想把吕知春带走。”
“恩?”乔奉天偏头看他。
“我是说,她这次来利南,只是为了确定吕知春是死是活,是胖是瘦,是好是坏的,根本,就没想带吕知春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