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吕知春那番话的,只有乔奉天自己。他不知道杜冬是如何心明眼慧,发现了端倪。
“为什么?”
“你看她走路,刚才。”杜冬吐了口气,扬起一边的嘴角。
乔奉天应声再去看大厅中央里那渺小的黑色一点,像一粒轻轻弹跳的像素珠,在背景板中有节奏地上下律动。看着泰然而轻快。
“你看她走的多轻松。”
像是努力的,尽可能的,不把一点点包袱往回带。
时世,有多少人是在管窥之中得求心安,在视而不见中绵延幸福。对错总是别人的,总是寄生在言论之中的。而事实往往是,不囿善恶的紧抓不放与坦然屏弃,才是赋予生活的最终寄盼。
乔奉天搡了搡杜冬,“哎。”
“咋?”
“我是想说……你记得《橄榄树》怎么唱的来着么?”
杜冬挠了挠光瓢,“你说齐豫唱的那首?问这干嘛,怀旧啊?”
乔奉天皱眉,“你就说你记不记得。”
“记得啊!”
“你唱一下我听听,我想不起来了,词儿和调儿都想不起来了。”
杜冬眼一眯,牙一咧,“你猛扎扎让我唱我忒他妈不好意思。你等等,我找找调,找找调。”瞧着四下无人,一边紧了紧下巴,一边清了清嗓子。
杜冬嗓音宽厚而夹有杂质,像被微微打磨过那样含有砂砾。ktv里一唱情歌就能要了李荔半条命,但平平缓缓开腔,低声清唱起这首老歌,倒自有一番山迢水长似的意蕴。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流浪。
yin历出了正月,理发店的生意火bào异常。攒了一月的劲头可算寻到了出路,拉直的烫卷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