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竟成帮她按着按着闻闻手指,“你几天没洗头了?”
“二天吧?”
孙竟成快嫌弃死了,但还是耐着心多帮她按了会儿。学校工作忙,昨天她又五点起床轮值早自习,晚上回来就嚷着头疼,说大把掉头发。
“舒坦吧?”
“舒坦。”周渔都要睡着了。
“日子美吧?”
“美。”
“好好珍惜我吧,以后别乱找事儿。”孙竟成说她,“我还会针灸推拿呢。”
“不错不错。”周渔直夸不错,也说不出哪儿不错。
他们又心满意足地坐了会儿,太舒心了,谁也不提离开,只想把这一刻的安宁无限延长。
直到咖啡馆打烊,俩人才恋恋不舍地回家。路上无话,都沉浸在这片刻的柔情与深深地悸动中。
到家关上门,他们情不自禁地紧紧拥抱,对这一刻的彼此都感恩戴德,对眼下的生活充满感激。
隔天一早,孙竟成犹豫着去了大嫂家,楼下徘徊了几分钟,上楼,同大嫂商量看能不能把毓言带去诊所见见爷爷奶奶,傍晚他就给送回来。
等接到毓言上车,他姐妹群里@老二,说去他家接嘉兴和嘉睿一块去诊所,让家里热闹热闹。
孙竟飞得了信儿,微信一早七点就去新区写作业的柯宇,让他写完作业就去诊所。随后私信孙竟成:“柯宇怎么那么爱往你家跑?”
孙竟成回:“周渔能辅导他学习。”
孙竟飞回:“那也跑太勤了吧?”
孙竟成回:“他这个阶段正迷惘,应该是同周渔有话聊。”
孙竟飞心里不舒坦:“你意思跟我没话?”
孙竟成回:“这醋你也吃?”
孙竟飞有点担心,话没说透,只回:“他正青春期叛逆,我怕他说话没分寸,冒犯了你老婆。”
孙竟成难得细心一回:“周渔也是在柯宇这个年纪没了父亲,她算过来人,知道该怎么引导柯宇。”
孙竟飞回:“柯勇又没死。”
孙竟成回:“父亲形象的崩塌与毁灭,在孩子心里还不如死了。”随后斟酌,又回:“柯宇无意撞见过那女人和孩子了。”
孙竟飞回:“谁说的?”
孙竟成回:“上礼拜柯宇跟周渔说的。大年初二那天,柯宇在他们的市区无意撞见的。应该是那女人领着孩子偷偷去的,柯宇说俩人在闹矛盾。”
孙竟飞埋怨他:“你怎么现在才说?”
孙竟成回:“你不知道最好。柯宇好不容易才愿意说,你要是知道就破坏了他们这份信任,那样我老婆就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