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轻笑,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入乡随俗。
李裕笑开,凝眸看她,那第一个,希望父皇龙体安康。
温印看他,眸间笑意。
李裕继续道,第二个,希望定州这一趟顺利,希望一切顺利,希望尽早回到从前。
他正要开口说第三个愿望,温印伸手捂住他嘴角,唇畔微微牵了牵,最后一个别说出来,要在心里,说不出来不灵验了。
李裕恍然大悟,差一点就说漏了。
李裕看着她,笑着应声,说完了。
李裕开始兴致勃勃斟酒。
安润拿得酒?温印问起。
嗯。李裕颔首。
温印闻了闻,是许府酒庄的酒。
她早前应当尝过这种酒,但忘了是哪一种,安润给李裕拿的酒应该不会烈,也不会上头,许府酒庄有这样的酒。
温印没想旁的。
生辰这天,要说些开心的事。温印打趣。
李裕应道,今日见了外祖母,我挺开心的
李裕不知道算没算说明白。
温印托腮看他,以前呢,说说以前吧,我想听。
早前在侯府,爹说了不少她的事,她倒是没听过李裕早前的事。李裕很少提起早前,但许是今日是他生辰,周遭又没有旁的人缘故,两人的话匣子都慢慢打开,说了许多话。
早前就入夜已久,眼下夜色已深。
不知不觉间,温印才发现壶中空了。
该睡了。温印放下酒壶,好像有些酒意慢慢上头,看他的时候,眼神里带了些许醉意,撑手起身时,眸间微微滞了滞,俯身吻上他额头,生辰快乐,小奶狗。
李裕:
李裕轻声,阿茵,你是不是喝多了?
今日这壶酒很少,其实也就一人三杯,其实远不像年关时候
温印原本要起身的,眼下轻声,没有。
李裕越发肯定,去睡吧。
温印强调,我真的没喝多,不信吗?
李裕心中轻叹,我信。
一听就是敷衍,温印唤了一声,安润!
李裕意外。
安润才硬着头皮入内,原本他不该值日的,但是他给殿下拿了壶酒,估摸着最后会挨夫人的骂,所以一直等着。
好容易等到这个时辰了,觉得过去了,但又听夫人唤他,安润想哭,夫,夫人
温印没骂他,而是道,再去拿壶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