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夹在中间,一面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面是自己喜欢得人,她不能偏袒任何一方而让另一方伤心。
只是一直说她还小,不急着与她成婚的先生,今日不知为何在她提出晚嫁后,竟变了卦,若她知如此,便也不会提这事。
“姑娘既然知道,难道不想办法缓解吗?”楓荷瞧着两人每每针尖对麦芒的样子,就忍不住害怕,真怕那时两人互相残杀起来。
而翊王终究是翊王,吃亏得肯定是他们老爷。
“这事无解。”
和楓荷的急躁想必,婉婉显得无比淡定,她并不担心两人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只要殿下顾及我,就不会对父亲怎么样,而只要我和翊王感情稳定,父亲也会始终忠于翊王,一切都不会改变。”
两人看似矛盾因她而起,但却又也因她而平息,惹不起什么大事。
她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平衡所以——就这么着吧。
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呢?
没错,容怀仲就是故意把翊王叫走的,他没什么火急火燎非现在说不可的大事。
但既然把人请来了,他就是编也要硬编出理由。
“容大人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走了。”
早已看穿一切的高湛自然没心情陪未来岳丈在这闲极无聊的浪费时间,之少他现在不愿意。
可容怀仲也一早便是看穿了高湛的心思,若他放了人,他一准钻进女儿得房里。
他的婉儿单纯,男子诱哄着,诱哄着,这孤男寡女,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儿来。
大家都是男子,容怀仲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他可不能让女儿被处心积虑的坏狼叼了去。
“那不行!”老父亲义正言辞,“别以为老臣不知殿下心里是怎么想的,婉儿在没嫁给你之前,还是我的女儿,既是我的女儿,你就休想在成婚前动婉儿一根头发丝,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男子问道:“所以,今日我要离开,就要从容大人的尸体上踏过去?”
容怀仲肯定道:“那是自然!”
高湛含笑不再言语,只端起一旁茶盏默默品茶,便就这样不再打算走了。
他倒不是被容怀仲给吓唬住了,只是他不相信容怀仲能看得住他。
果然,还不到一个时辰,寒窗院书房里就传来了容怀仲有节奏的鼾声。
他连日奔波劳累,又上了岁数,再加上高湛也并不与他说话,于是他在椅子上坐着坐着,就不知不觉的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男子品着茶,听着来自未来岳丈越来越沉稳得呼吸和鼾声,便知他已经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