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悦行问:“皇上呢?真中毒了?”
公主说:“倒是没有,父皇他根本不在此地,只是我回去找不到魏姑姑了,想了这么个招,引她出来。”
高悦行领会到她的意思,赞同道:“没错,制造出皇上中毒的假象,让魏姑姑误以为计划成功,她一定会想办法给主子传回消息,叫锦衣卫提起精神,多加留意。”
李兰瑶经她点拨,立刻安排了下去,并长长的叹了口气,并感慨道:“打理后宫这份差事,当真不是寻常人能干的,阿行,你真是厉害。”
高悦行悬着的心还未完全放下:“你说皇帝不在此地?”
李兰瑶说:“是啊,好像从昨晚开始,我就没见着父皇了。”
高悦行皱眉思索,心里渐渐的有了头绪。
李兰瑶见她又走神,晃了晃她的袖子:“怎么了?”
高悦行回神,道:“我想……可能今晚就能结束一切了。”
李兰瑶懵道:“啊?什么?”
高悦行推开一扇窗,指着外面,说:“你看啊,禁卫军在,锦衣卫在,骁骑营在,你觉不觉得似乎还缺点什么?”
李兰瑶:“缺什么?”
高悦行:“若是谈到军事,谈到我们大旭朝最精锐的国之利器,你首先会想到谁?”
李兰瑶还真认真想了想,才回答:“那想必是郑家军了吧,郑帅可是将星,替我们镇守了西境二十多年,若是没有他,西境也不会平和那么多年。”
高悦行:“郑帅呢?”
李兰瑶:“方才好像还见着他了。”
高悦行再问:“他是来了,可他的兵呢,他的郑家军呢,甚至他的两子两孙,都去哪儿了?”
李兰瑶叫她这一连串的问话砸下来,脑子里原本已经理出了头绪,又乱了。
高悦行:“您也晓得,郑家军是国之利器,那么,他们此刻一定守在最险要的地方。”
李兰瑶刚交代下去的事,马上就有了结果。
锦衣卫进门禀告,说是发现了有人用信鸽向外传递消息,人已经压下来了,正是趁乱逃掉了的魏姑姑
那封信,锦衣卫请示是否要拦下来。
此处无主心骨。
李兰瑶和贤妃都将目光投向了高悦行。
高悦行抿嘴一顿,说:“不必。”
皇宫。
惠太妃已经熬了一天一宿未合眼。
温昭容与她同住,夜里小憩了一会儿,但是很快惊醒了。
在这种情形下,睡不安稳才是正常的。
惠太妃似乎在等什么。
温昭容将精神稍微养的好些了,便坐在景门宫的院里,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她被彻底拘在了惠太妃的眼皮子底下,哪儿也去不了,什么也干不了。
当然,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