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纪咏泽要和吴嘉楠举办订婚宴,他把纪乐瑾抓过来当苦力。纪咏泽本来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婚讯,但吴嘉楠不喜欢排场过于大,最后定在了艘游轮上。
明明都找了人布置和监督现场,纪咏泽还是不放心,要亲自过去看一趟。
纪咏泽不满意摆布着的花,觉得不够新鲜,转身让人重新去买。
游艇的布置里随处可见鲜花,要把这里的花全部换一遍是项大工程,人员不够用,连纪乐瑾也被他往怀里塞了一捧花,让他一起帮忙。
“那些花到底哪里不新鲜?” 纪乐瑾轻叹了口气,抱怨道:“我的命好苦……”
昨天他要受被男生表白的刺激,今天又吃狗粮又当苦力。他的气刚忧愁地叹出来,后脑勺就被纪咏泽拍了下。
“你的命哪里苦,你跟我说说。”
纪乐瑾不满地瞪他:“反正就是很苦!”
使唤纪乐瑾帮忙比什么都难,他摸鱼的时间要比认真干活的时间多许多。
他的耐心即将告罄时,秦岁铭和陈博涛从外面走了进来。纪乐瑾的眼睛一亮,一下子把花抛到了秦岁铭的怀里,马上就要甩手当掌柜往外跑。
“跑哪去——”
秦岁铭揪着他的后领把人抓回来,他抱着怀里的花束发笑:“把活都给我,自己跑出去玩?”
“…… 帮帮我嘛。” 纪乐瑾无意识地跟他撒娇,他夸大其词地道,“我今天已经被纪咏泽拉过来当了一天苦力了。”
纪咏泽被气笑了:“我先不跟你算你干了多少活,我就问你在这里有待够一小时吗?”
秦岁铭被逗笑,从这一捧花里挑出一束,他剪去刺后递到纪乐瑾手边:“拿着去一边坐着,别出去,外面冷。”
纪乐瑾虽然有点不满意他们的嘲笑声,但不用干活还是很合他心意,他摸到旁边的高椅子坐着玩。
他坐着也安分不下来。纪乐瑾伸过脑袋,先去闻一闻花香不香,觉得挺香之后又去捏花瓣,研究旁边边缘的蓝色是不是喷漆上去。
陈博涛从昨晚开始就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他手上不停地帮着忙,视线却总是忍不住地往纪乐瑾身上去转。
看到他这个多动症的样子,陈博涛表情复杂地再次把脸转回来,他是真没想到秦岁铭会喜欢纪乐瑾这种不着调的小孩。
想到秦岁铭还把他拉扯进来,让他去帮忙试探纪乐瑾,陈博涛当场觉得更加牙疼了。
纪咏泽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了,感觉看起来怪怪的?”
陈博涛自觉心虚,他先是用余光瞄了眼秦岁铭。他心里觊觎着别人的弟弟,在纪咏泽面前却是丝毫不露怯,正一脸自然地处理手中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