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见到祁然,丁冶没有上回那么平静,可能因为邱越宁也在场。并非被唤起什么近乎危机的意识,而是他想不通,祁然如何能在决绝放弃后,又以这样的姿态出现,甚至质问邱越宁的选择。胸口闷着股气,一直到进家门。
邱越宁也想了一路心事,放下东西,不急着张罗做饭的事,还是打算把琢磨了半天的那些话告诉丁冶。
“丁冶,我不知道祁然想跟我说什么,但是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我也没有再为以前的事遗憾,我……喜欢现在的生活,”他的目光驻留在丁冶身上,“所以你不要生气。”
“你觉得我在生气?”
“嗯,”邱越宁微微撇开视线,“你不高兴的时候和平时不太一样。”
丁冶向来善于隐藏情绪,被邱越宁直白地点明,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我不会生你的气。”就是替你不值。
“我知道,”他的心情邱越宁多少猜到一点,“那你能笑一下吗?”
丁冶少有明显的表情变化,笑起来也只是唇边微小的弧度,但邱越宁喜欢看他笑着的样子,自己也常常被感染。
然而听了他的话,丁冶的心情颇为复杂。邱越宁第一次向他提出正式意味的请求,竟然是让他笑。
不知是难为情,还是邱越宁的可爱之处使他心动,抑或两种情绪夹杂,他终于笑出来,渐渐控制不住掌管表情的神经,他怀疑自己看起来有点蠢。
可是邱越宁很高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对了,我要送你件礼物。”悉尼买的胸针他今天带过来了。
他把那个装在纸袋中的小盒子拿出来,打开后递到丁冶面前:“我自己挑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丁冶不爱戴首饰,日常配饰用最多的也就是胸针。
这枚嵌在盒子里的饰品以白金勾勒线条轮廓,深色宝石作为背景点缀,令人联想到夜色与星光。
“谢谢,”眉梢间浸染上更加浓郁的喜悦,丁冶没有立即接过来,“你帮我戴上试试吧?”
“好!”
针扣设计和常见的不太一样,还多了个小机关。邱越宁发现后犹豫起来,怕不小心弄坏。
“这样。”丁冶看出他的困惑,抬手扒开小扣,露出下面的别针。
邱越宁这才放心地挑开别针,仔细地别在他的衬衣领下。指尖擦过肌肤,泛上些凉意,丁冶的体温偏低。邱越宁没再多想,快速按上搭扣,唯恐出一点差错。
果然很称他的气质。邱越宁垂下双手,稍微站开两步察看,接着又踏上前。
“丁冶,”他说,“我们选个日子吧。”
第17章 我怎么就是下面的了?
结婚的事真的决定下来,邱越宁心里比想象中轻松。
除了两个当事人,冯开娟可能是最期待这场婚礼的人,帮着一起查黄历、选日子,最后确定八月十二号,上午领证,傍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