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见他煞有介事地从百宝箱里掏出各种工具仪器,吓得又是一个结巴:“这……这该不会那个傻子真是死在我厂子里的吧?”
谢霖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紧张,我们先查了再说。”
但其实,以「x」的行事作风来说,就算这个厂子才是真正的第一案发现场,也不可能会留下痕迹。
事实也确实是鉴证小组忙活了一场,一丁点dna或者指纹都没查到,虽然死者头部有击打伤,但现场连鲁米诺测试都没做出什么来。
这一行除了那辆车以及那一小朵隔火棉,确实是毫无收获。
——
折腾了大半天,身心俱疲的老板终于一个人走回了家。
家里一片清冷漆黑,没有人气,只有客厅的墙上挂着一个清秀少女的黑白遗照。
他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件杀人案让他烦躁不堪,一屁股坐下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老伴瘫痪在床,这会正用虚弱的声音一遍遍在里屋喊他,他实在没有力气理会,爱情早已消耗透支,不离不弃的只是身为男人的责任感,然而那呼唤却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固执地回荡在这个徒有四壁的家里。
他终于坐不住了,克制着不耐烦走进里屋:“怎么了?”
老伴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床边一只皮箱:“箱子,箱子,钱!”
“你说什么呢?”
“你打开,快去,打开!”
小老板只好吃力地把那箱子拎到床上,一边嘀咕一边打开,定睛一看却瞬间被吓了一个倒仰!
——钱,都是钱,一整箱钱!
他又结巴起来:“这……这……这谁的钱?”
老伴摇头:“我还想问你呢,一个小年轻拿来的,说给你,我不认识。”
他顿时联想到自己的油漆厂卷入的案件,干干净净,警方说什么都没有,那么这钱……
“你看,是不是这个人?”他颤抖着手拿出那幅阴差阳错被警方遗忘在他这的肖像画,问。
老伴眯着眼看了半天,说:“我不知道,有点像。黑黢黢的,我没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