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巍调吉他调了半天, 很是认真。
又去找拨片。
汤煦恩坐在沙发上无聊地喝掉小半杯酒以后, 酒意微醺地想,可能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季巍正儿八经地要给他唱歌听呢。
与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季巍唱歌不同。
他其实觉得他们俩这样悄悄在一起更好些,隐晦安静,不宣于众,他本来就是个不爱热闹的人嘛。
汤煦恩先双腿盘起,坐累了又伸直,伸了个懒腰,舒展下筋骨,然后双手撑在身后这样坐着。
他充满期待地问:“唱什么歌给我听啊?”
季巍说:“你听了就知道了。”
汤煦恩:“中文英文?”
季巍说:“英文。”
又是英文歌啊?
汤煦恩点点头,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学的那么多谱子啊?你怎么能随手弹那么多歌?”
季巍拨动琴弦,发出泠泠的声音,说:“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太寂寞了,我基本不参加派对,也不恋爱,空出大把时间,除了跟你写信,也就闲着没事练琴来打发时间。”
“这首歌我一想到你就唱一遍,再熟悉不过了。”
汤煦恩喝一口酒:“到底什么歌啊?还要这样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
“快唱吧。”
酒精让他有点飘。
觉得自己是个在被帅气小歌手专属服务的客人。
唱完他好回家。
轻柔的前奏响起,一听就知道是一首小清新风格的歌,他一边想,一边晃起脚丫子。
he lay beside me like a branch from a tender willow tree~
他躺在我身边,像一绦柔嫩的柳枝。
i was as still as still as a river could be~
而我安静地,安静地,像一条河流。
真好听啊。
汤煦恩想,之前在餐厅不方便开口给季巍捧场,现在在这里他放松很多,说:“唱得真好听。宝刀未老啊,季巍。”
季巍莞尔一笑,望他一眼。
没有一直紧迫地看着他,只是唱到动情之处时才递一个温柔的眼神过来。
when a rococo zephyr swept over him and me~
当徐徐微风吹拂着他和我,
he watched the water ripple ripple ripple ripple light~
他望着水上,泛着柔柔、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