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的很笃定,甚至知道沈筠是坠楼,而且还知道尸体不见了。
这事被路家藏的很深,何锡渊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沈筠真的没有死?
立刻把这一可能否定,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前脚刚知道路时栎是沈蘅,沈筠就出现了。
将隐隐不安的念头甩开,按着太阳穴翻开合同。
“成总,董事会马上要开始了,夫人他们刚到,”袁雨柔隔着门提醒成遂时间。
成遂合上资料,临走前调出公馆监控,见路时栎和周越待得好好的,安心进了会议室,进行长达几个小时的年度会议,等所有事结束,夜幕早已降临。
深夜,江边聚集了很多人,冒着寒风早早占据绝佳位置,等待倒计时开启。
成遂站在高层,看到对面的荧幕,还差30分钟。
想起路时栎单薄的背影,拿起手机给公馆打电话,无人接听,蹙着眉,又不情愿的给周越打,谁知也没人接。
成遂慌了,以为omega出事了,正要出门,管家回了电话,口吻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明白。
察觉不对劲,成遂急声说:“路时栎在哪。”
管家胆战心惊,结巴的说:“您今天走了没多久,周先生接了个电话也走了,路...路先生在房里待了会,说想去楼下走走,等大家发现不对劲,人...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
这四个字犹如巨雷劈在成遂身上,“什么时候的事。”
“两...两个小...小时前......”
两个小时,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告诉他,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成遂怒了,吼道:“你们干什么吃的!现在才告诉我,妈的,都死了啊,连个人都看不住!”
管家战战兢兢挨骂,成遂愤怒的把电话挂断,调出公馆几小时前的监控,见路时栎从卧室出门,走到庭院呆坐着。
长椅上的积雪被打理的很干净,可这么冷的天,让路时栎在外面待那么久,连个毛毯都没送,暖炉也没备。
露在外面的皮肤冻的通红,耳朵都要发紫了,成遂简直想把照顾路时栎的人全都开了。
只是现在没空做这些。
成遂第一时间想到周越,怀疑是不是他把人带走了,打了几通电话没接,没了耐心,直接冲到对方公司。
周越刚跟客户谈完,得知路时栎不见了也很吃惊,看样子不像做戏,这下成遂更慌了。
要是在周越这里,还能知道人的行踪,现在彻底失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