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晟凯试图把他从诊室里的凳子上挪到外面去,可林瑾瑜不大配合他,他试了一次没成功。
张信礼站在另一边,看着宁晟凯一番动作,最后宣告失败,他走近了些,非常熟练地把林瑾瑜弄起来,半搂半抱到地方坐下——林瑾瑜之前喝多的时候他这样做过很多次。
“你还是适合去拿盆。”
宁晟凯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衣服,回道:“我可以拿盆,可以开车,也可以去拿单子交费,可以给小梵开间有医生值夜班的单人病房,让他就近休息一晚,不用来回折腾,你只能拿盆或者干这种力气活儿。”
“……”
林瑾瑜靠在椅子上,无意识地握着张信礼的手腕,张信礼道:“你说得对,”他说:“你可以做很多,可惜他不会跟你走。”
宁晟凯挑眉:“你这么确定?”
他拿着生理盐水走过去,准备让小梵尽早喝了,可谁知林瑾瑜一点都不配合,他闻了一下就嫌弃地挥开了,说什么也不喝。
“这就是盐水,”宁晟凯拿着瓶子站他面前,道:“没怪味。”
“……不喝,”林瑾瑜道:“不渴。”
这跟渴不渴有啥关系,好家伙,以为来这儿给他解渴呢。
“不渴也得喝,”张信礼站在另一边:“就当喝药。”
“不是,”宁晟凯道:“你说喝药他不更不愿意喝了吗?”
“……”张信礼道:“你急什么?”
这里没别人,宁晟凯说:“你知道的,对吧。”
张信礼看他,宁晟凯却又转了回去,把瓶子送到林瑾瑜面前,好像啥也没说一般准备接着跟他讲道理,让他把这喝了。
林瑾瑜不耐烦地又一挥手,差点扇到他脸上,顺便再泼他一身。
宁晟凯险之又险避过了,对张信礼道:“你瞧,更抗拒了,怪你。”
张信礼:“?”
林瑾瑜看着他俩,没头没脑道:“吃饭去,年夜饭。”
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到他生命里有个春节是在医院过的,还惦记年夜饭呢。
“待会儿吃,”张信礼说:“先喝了。”
宁晟凯道:“喝了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