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瞒着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必须瞒着。
张信礼道:“你去看看那小孩吧,有什么能帮忙的帮一帮。”
“我一直帮着,”林瑾瑜往那边看了眼:“还没过急性期,现在人家父母没空,等稳定了估计得来要钱要说法。”
“应该给,”张信礼道:“我跟他们说了是因为我闹你你才撞了。”
“我学艺不精,”林瑾瑜说:“这几天我总在想,同样的情况,要是当时是你在开,是不是就能避过去。”
“也许,”张信礼道:“但没意义。”
发生的就是发生的,人永远无法改变过去。
“是,”林瑾瑜坐椅子上跟他说话:“对了,我朋友说明天来看你。”
“什么朋友,”张信礼道:“看我?”
虽然他自我感觉年纪大了社交能力反而越来越退化,旧朋友不联系了,新朋友也没交到,可好在不是真成了座孤岛,林瑾瑜说:“许钊和……林烨,他们都说要来看你。”
“不用,”张信礼说:“非亲非故的……”
“你不用怕他们看见你这样,他们不会觉得怎么样的,”林瑾瑜说:“虽然本来只是我的朋友,可认识这么久了,他们也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而且——”他道:“他们要来,总不能空手,少不得得提点东西,水果吃的啥的,咱正需要呢。”
“哦,”张信礼悠悠道:“原来是为了把我展览出去收门票。”
这话当然是逗他的,林瑾瑜笑了下,张信礼说:“让他们来接受交通安全教育,规范骑车。”
“你越来越会讲笑话了,”林瑾瑜道:“我去跟他们说说,具体约个时间。”
……
第二天下午,许钊和林烨同时来了。
他俩也算有些交情,当初排练的时候林烨堪称严格要求,大概是少数有法能制住这混世魔王的人之一,这次见面许钊表现得还挺热络的,眼神颇为惊喜,说了n句“好久不见”。
张信礼躺着不能动,大概还是有些不自在,见他俩进来没出声,只用眼神示意了下,算打了招呼。
果真如林瑾瑜料想的那样,他俩提了篮巨大的水果过来,摆在床头颇为气派,林瑾瑜假模假样道:“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