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陌感到口干舌燥,视线和心神都被他诱惑去了。
端正严肃的沈总监,甚至考虑了某种办公室禁忌玩法的可能性。
“还傻愣着干嘛?吃饭啊。”
阮蔚在桌上垫了几片纸巾,将家里带来的筷子和汤匙摆好,敲了敲桌面。
“这……这么多,”沈庭陌揭开饭盒,被满满当当的虾仁和鲜鱿闪花了眼。
阮蔚懒懒地撑着桌面,半边臀部靠坐在办公桌上:“我也还没吃呢,刚从我外公那回来,你要是吃不完,咱们一起凑合凑合?”
“嗯,一起吧。”
沈庭陌拿饭盒的盖子拨出来一部分烩饭,自己用筷子吃,又将汤匙和饭盒递给阮蔚。
“你怎么把虾都给我了,”阮蔚不满地按住沈庭陌的手,交换了彼此手里的餐具和食盒:
“你是一家之主,在外面赚钱这么辛苦,当然要吃大份。”
沈庭陌被他勾人的笑意撩拨得心头猛跳,忙不迭低头扒饭。
他是一家之主,那给一家之主送饭的阮蔚是什么?
宜家宜室的温柔小娇妻吗?
沈庭陌被自己出格的想法羞红了耳廓。
宜家宜室可以有,温柔还是算了,和阮蔚不太沾边。
阮蔚拿起饭盒盖子,很快吃到半饱,戳开牛奶的封孔,自己喝了几口,又递给沈庭陌。
阮蔚爱喝牛奶的习惯一直持续到现在,也许是还在为了一米七八的身高而怨念:
“我妈说过,男人能长到三十岁,我为了一米八奋斗,你还能冲一冲一米九。”
沈庭陌就着他喝过的吸管嘬了两口,竟然将无糖的鲜奶喝出了一丝绵柔的甜味。
“你觉得我还需要长高吗?”
一米八七的沈庭陌并非凡尔赛,而是很认真地询问阮蔚的意见,像是只要阮蔚不满意,他还能再努力长高一点。
阮蔚笑出声来:“我让你长,你就能长吗,你以为身高是金箍棒吗,如意如意随我心意?”
“你再多吃一点,还是太瘦了,”沈庭陌将饭盒里的虾舀出来,喂到阮蔚嘴边。
“别啊……今天外公见到我,又叫我猪崽了,我只是属猪,并不想长成猪。”
阮蔚被迫吃下一大口虾肉,嘴里咀嚼着,含糊不清地说。
沈庭陌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猪没有你能闹腾,你更像属猫的。”
是只性子活泼又调皮的猫咪——
有时撒野有时黏人。
助理敲门进来的时候,沈庭陌正好把最后一只虾喂给阮蔚,又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他嘴角沾染的汤汁。
两人姿态亲昵,看向对方的眼神蜜里调油似的。
好家伙,助理暗自惊叹:怎么是他?
之前整个银行上下都在传,他家老大有对象了,助理一头雾水,不知这个对象从何而来。
直到今天眼见为实,他才对上号:这不是那位大额财产信托的受益人吗?
身价不菲的小少爷,还长得这么好看。
啧啧,他家老大攀上高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