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淮皱眉,“这都什么玩意儿?”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你问我和一个死人的关系!”
……事情好像进行得不太符合预料,但秦秦淮对“死人”这个词表示满意。不过满意不能解决问题,逼供还是要继续。他拿出手机,翻到中年男人李节愍的照片举到郑阿常眼前。
然后郑阿常小脸一寸寸惨白。
心跳变成擂鼓,擂鼓变成雷鸣,最后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几乎崩破胸口跳出天外,让她支离破碎。
“你怎么认识他?”郑阿常眼神飘忽空洞。
有门儿。秦秦淮提高警惕。
“告诉我你和他的事。”
“?”
“所有的事。”
秦秦淮铁青包公关公脸。
“没有事啊。”郑阿常勉强镇定。
只是这种拙劣的镇定落在秦秦淮眼中,实在可笑至极。
他为难摸着郑阿常细嫩的脖颈,“是我做过他对你做过的事,还是他做过我对你做过的事?”
郑阿常一言难尽。
“别怕,”秦秦淮依旧,“不告诉我,我就直接杀了他,也让你永远忘了他。”
“好耶。”郑阿常果断答应。
?
秦秦淮懵圈。
是……因为他没看过霸道总裁风流王爷无情帝王的桥段所以跟不上情节崩坏?难道现在哭着求他手下留情不是正经?还带这么绝情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知道什么叫虐恋情深,现在看来不是这回事?
“他伤你挺深,你这么恨他。”大佬沉默半晌,郁卒开口。
郑阿常心力交瘁。
她强打精神,故作风骚,“亲亲?(°?‵?′??),我只爱你哟。”
闻言,秦秦淮凑到郑阿常唇边舔了舔,“那你爱他吗?”
“不爱。”
脖子上的手骤然收紧,秦秦淮面目狰狞,“你骗我。”
郑阿常急了,你看你,我说真话你还不信你到底想我说啥?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掰开秦秦淮淬炼般刚劲的手,因为憋气脸上终于泛起血色,不再如之前惨白。
求解释,求发言!
秦秦淮把手从郑阿常脖子上放下,转而坐在她身边,一把揽住将人带进自己怀中。
“你不怕我生气?”
“怕。”
“那为什么不坦白?”
郑阿常视线有些朦胧,“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我今天见了他。”
郑阿常脸又白了。苍白惨白灰白,白得手脚冰凉。
“你知道吗?”秦秦淮双手收拢,将郑阿常禁锢住,低声暧昧又旖旎,“他用你来钓鱼,我就心甘情愿上钩了。”
“如果他想杀我,报仇,陷害,或者安排狙击手,宴会刺杀,这很危险。可我还是愿意去。”
“因为我对你一无所知。”
“你不想我了解你,我只能通过别人了解你。我爱你,可你在骗我。”他眼里盛满痛苦。
郑阿常无语,“老夫老妻了你还搁这儿跟我演……”
秦秦淮脸色一变。
她立即心虚狗腿子,“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特别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那又怎么样?常常,”秦秦淮缓缓道,“你还是会突然离开。”
秦秦淮有节奏地拍着郑阿常的后背,回忆起郑阿常不辞而别的那天。
他找遍了全城,全城找不到,全省,全省没有,全国。他动了无数人脉,花费无数精力,经历无数凶险,还是找不到人。
他被一刀捅进胸口的时候,想的是万一真找不到这兔崽子可怎么办。
妈的他甚至没敢怀疑郑阿常是不是无趣了厌倦了想结束了。
看起来像个笑话。秦秦淮想。
她消失了三年。三年来她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遇见过什么人,找过多少新欢,上了多少人,被多少人上,统统不知道。
自己还以为成功地抓住她了,有信心能让她爱上自己,死心塌地。
“我累了,休息吧。”秦秦淮起身往外走。
郑阿常一把抓住他,“你干嘛去?”
秦秦淮摸摸她的头发,“散心。”
“……夫妻不能有隔夜仇。”郑阿常抱住秦秦淮的腰,“你留在这儿,我想想该怎么解释。我明天告诉你。”
“……”秦秦淮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