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六,萨克拉门托,沙加缅度旅馆。
minerva黑风衣黑皮靴大波浪金发,款款走出旅馆。她刚刚揍翻一位董事长,按照gaius的说法,那个董事长手里有一份报告,内容是整顿公司的纪律委员会,而纪律委员会刚好是某人的天下。
她转过街角,白色法拉利沉睡着等待,寂静无声。
minerva径直 拉开车门坐上后座,阖眼问,“他没发现?”
“我就说和你蜜月。”
“……”minerva装吐,“别恶心我,我是问上一次。”
“哦。那倒没有,”郝培根一脚踩下油门,跑车猎豹般矫捷俯冲,呼啸而起的热浪席卷了路边行人,年轻男人们来不及露出艳羡,疾驰的豹身就已经远去无影,“我以为你会更担心接下来的事。”
“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路兜兜转转弯弯绕绕,穿过一二三四五六七条红灯街,直到第八条。一座偏僻的古典三层小楼前,车可算停下了。
“下去。”郝培根催促。
minerva茫然下车,堪堪甩上车门——
法拉利掀起乱流——跑路。
豪车确实物有所值。速度就没的说。
minerva孤苦无依孑然一身可怜巴巴,目送郝培根和法拉利结伴远去,内心无比荒凉。
她荒凉了一会儿,觉得生活还要继续,所以转头仰望天空。双手插在兜里,分别握紧着一柄折刀,一把格洛克43,小楼红黄蓝绿各色灯光交织。
几步远的地方,俏女郎们或黑或白或黄,或大波浪或小波浪或黑长直竟然还有蘑菇头,形形色色不一而足,分明各有千秋。
minerva暗自进行了一番“世风日下”的感慨,装得吊儿郎当走到门前,穿过窟窿大的门缝朝里看。反射玻璃用强硬的身躯扛住了minerva的热切视线,顺便以映照出她妩媚身影作为手段反击。
我真好看。minerva仔细端详了几分钟。
接下来,“叮——”
门开了。
啤酒肚男人不耐烦地看着她,嚷嚷,“带钱没?”
“十亿冥币。”minerva直视男人的眼睛,心中有了把握。
男人错开身子露出几十厘米的缝隙让她进去。
“上三楼往西再朝北走。”男人说完,钻进旁边的房间,进行未竟的造人事业。
……
怎么这鬼样儿?minerva踏入三楼的第一瞬间有些懵懂。她瞧见墙上窗台上各种稀奇古怪的壁画,风格迥异。
她如果真被耍了一定让郝培根真正变成好培根。
minerva深吸气思绪回笼,心里念叨抬往……
西?哪边是西?
她面无表情,然后就地立正三分钟,三分钟后,转身就走。
“等等——”如她所料。
minerva转过身,充满敌意警惕女人靠近。
“站在那儿,我没理由相信你。”
“郝培根是我同事。”女人说。
“我可做不到开诚布公。”minerva抱臂。
“你先跟我来——”
“闭嘴,”minerva打断她,“我现在后悔了,我该让你们死无全尸。”说着转身下楼。
“站住!”清亮男声传来,伴随着子弹上膛的声音。刚正不阿。
“你必须合作。”
minerva马上调转方向,施施然乖巧回到原地,脸色挂着显而易见的欣慰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