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一饮而尽后,毒瘤命令阿凡达同样把杯中酒喝光。
阿凡达迟疑地看向军刺,明晃晃拒绝。
这一看就他妈是鸿门酒,什么好汉敢喝?里面指不定放了什么毒品迷药氰化钾,吞了立马了了。
毒瘤迟迟不见阿凡达动作,一脚踏上桌子,右手捞枪抵住她的脑门,凶神恶煞,“喝不喝?喝!”
阿凡达眸光躲闪,依然执拗地盯着军刺求救。
军刺中指敲着膝盖,独自囚禁在死寂的气氛里。他摇了摇头,无声道,喝吧。
毒瘤把枪收了回去。
阿凡达低头凝视酒杯,手心有一丝颤抖。这时,熟悉且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肩膀,轻轻拍着。
阿凡达脸上血色尽失。
“我知道你在担心,放心吧,里面没有东西,只要你给我个面子。”毒瘤适时补充。
“听见了?”军刺也在一旁跟道,“不要怕。”
一分钟后她就倒了。
毒瘤和军刺对视,不约而同露出假笑。军刺笑的,是计划顺利,合作愉快。毒瘤笑的,是淫。
“抬进去吧。”军刺抬了抬下巴。
毒瘤搓着双手,一把捞起昏迷的柔软身体,大步流星扛进休息室。
他坐镇的大营,特地留出一间卧室,豪华装修,精致装潢,内有藏品,价值千万。
“我可以走了。”眼看毒瘤把阿凡达扔在床上,军刺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就在他的右脚堪堪迈出门口的一刹,毒瘤叫住了他,“哎——”
军刺回头,疑惑。
“你很识相。”毒瘤朝他比着手枪的手势,“想要什么?”
军刺对此莫名一笑,回答,“再说吧。”
现在他得赶紧走。不能因为这个无聊问题浪费时间。
二十分钟后。
“一头畜生!”女巫一把将平板摔在地上。
脆弱娇贵的平板不堪重击,咔嚓粉身碎骨。男女交缠的画面顿时一片漆黑。
女巫两眼冒火。
这不怪她脾气差。任谁看见自己丈夫在床上和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女孩翻云覆雨,还能巍然不动坦然笑对,都他妈是好涵养。
更别提这个狗丈夫是靠了自己娘家的势力发家当老大。当初要不是她父亲,继承锡那罗亚毒王位置还轮得到他?
她父亲一生病就原形毕露?这还没死呢!
“请稍安勿躁。”军刺面无表情,劝慰的语言毫无真诚。
女巫瞥了他一眼,冷笑不已,“说吧,你的目的。”
她不是傻子。能在锡那罗亚活下去的,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这种从a国来的心机狗兴冲冲给她送情报,不是有交换条件,就是想坐山观虎斗。
军刺坦然对视,心知此女不好对付,尤其是其背景之强硬,至少在麦格西寇西部可以横行无忌。
“那我说实话。”
女巫颔首。
军刺调整姿态,面露悲哀,攥紧双拳,“那个女人是我的未婚妻。”
“她吸毒,无论如何都戒不掉了。知道我要来这里,她逼着我带上她,可到了这里,她转而又被太多的药粉迷住了。”
“如果不是我盯着她,她肯定会死在这里。”
“我不知道怎么办。监控器是我放在她身上的,可我没想到……”
“她为了吸毒,竟然……”
军刺屡屡哽咽,说不下去。
女巫越听,面色越冷,到最后似乎在向外散发冷气。
军刺不需抬头都能感觉到那股狂暴的怒火。
耶。他在心里给自己竖起大拇指。
“令人作呕!”女巫只手捏着前座椅背,用力之狠,椅背严重变形。
军刺抹了把脸,换成难过又释怀的表现形式。
“算了,我已经灰心了。没有必要再保留希望了。”
“滚蛋!”女巫犀利低吼,瞳孔中熊熊烈焰狂妄,深含对雄性的鄙夷,“滚蛋!”
军刺识趣,麻溜儿扬长而去。
临走前又给自己竖了一次大拇指。
“哐——咔咔——嘣——”
房门粉碎。
女巫扛着冲锋枪横冲直撞进门。身后碎屑飞扬,场面之肃杀,言语无法形容。
毒瘤抬头目瞪口呆。肢体证据还留在身下人体内。
虽然还留着,但在看见女巫的刹那已经死寂如流水。
“滚开。”女巫对愣神的毒瘤抛下冷冰冰一句命令。
毒瘤嗖的从床上蹦下去,后退三大步。
女巫嗤笑一声,扛起武装对准床上的阿凡达,扎好马步,按下扳机。
“轰轰轰咚咚噼里啪啦呼噜哗啦——”
子弹飞溅,一颗颗钉进床垫床板床上人的身体里。数不清。
只见到血迹猝然飘起,倏忽坠地,印成一滴滴圆斑。床板很快因为不堪重负而崩溃,在机枪声中碎裂掉落,血肉模糊不成形的尸体也碎成几块。
阿凡达连一声惨叫都没有留下,遑论遗言。
这个可怜的姑娘,从来没有体会过极致的快乐,却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下了地狱。
女巫停下射击,又啐了一口,“死得不干不净!”
毒瘤光着身子在旁边,震惊到说不出话。他知道女巫心狠手辣,但行事作风如此干脆,实在是头一回见。
这让他有点儿心虚。
其实毒瘤对女巫还是很有真感情的。道上传他靠岳丈起家没错,现在岳丈情况不妙,他想借机揽权也没错。但对女巫,他从没想过动一根毫毛。甚至还想托人搞颗顶级钻戒重新求婚。想当初他毒瘤在别人手下做事,拿一个金戒指就把人哄来了,怎么想怎么替女巫喊亏。
不过眼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谁让他一时没忍住玩儿姑娘呢。
女巫面露讥讽,仔仔细细将毒榴的春光欣赏一番,终于舍得在他忐忑的目光中开尊口。
“等着,我有的是帐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