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女作者:狂上加狂
人,听姜秀润这么一辩解,深思片刻,就明白她话里的真意。
他这个爱徒,从来都是个精灵古怪的,他一早便纳闷,怎么以前不敬鬼神的少年,如今竟然敬奉风水行事了?
现在看她依旧挤眉弄眼,满脸狡黠的样子,倒叫先生的心安定了下来。
其实关于姜禾润的风言风语,沐风先生一早便听闻了,书院里的学子们也时常议论这位学兄,只是他一向不干涉学生为官施政之道,也不好过问姜秀润此事。
只是前些日子,先生家乡的远房族人来了京中,竟然拖儿带女哭天抹泪地痛陈桑蚕税害得家乡族人家破人亡的弊端。
沐风先生无法再坐视不管,便叫来姜秀润问话。
那日,满身铜臭的姜主司到底是入了先生的书房,师徒二人如往昔那般下了一盘子棋,姜秀润又替先生抚琴一曲后,吃了师娘亲自做了面窝子塞卤肉雪菜后,告辞归府了。
原本是无话,可是不知为何,过了两日,姜主司被恩师沐风先生除名的消息竟然不胫而走,传扬得满京城都是。
正值衙斋午休,季秉林急冲冲而来,他可不是空手前来,还带了退隐的前丞相的亲笔担书,见到姜秀润时,顾不得擦拭满头的大汗道:“我曾为丞相做过几年文书,甚得丞相的爱重,他与沐风先生有些jiāo情,姜主司拿着这书信去求沐风先生收回成命,一定能行!”
姜秀润结果书信一看,那落款赫然是昨日的,那前相隐约在京城之外的和野山中,可见季秉林听闻了她被除名的消息后,竟然顾不得与她印证,便急匆匆去拜访前相,为她写下求情信,又连夜赶回。
此子之心赤诚!
姜秀润虽然并不需要这等子求情的书信,可是已经被季秉林感动,当下站起身来冲着他长揖道:“季兄真乃我禾润知己也!”
当下解释了这场乌龙,表明自己并未被先生除名,前两天不过去吃了顿师娘的面窝卤肉炒雪菜罢了。
季秉林一听,愣了下神,当下猛一拍大腿道:“糟了,我还央了数位您之同窗同去沐风先生那求情,若是误会,岂不是叨扰了先生?”
姜秀润一听,连忙携了季秉林一起坐上马车赶往沐风先生的家中。
只是离得老远,便看见沐风先生那刚做不久的,上了三层清漆的府门被生生捅出个破洞。一地的碎木渣滓,一片狼藉。
而且那门里还传出咆哮声音:“老儿!为何要除名姜同窗?你若将他除名,我也羞于跟别人提自己是你的学生,今日便来恩断义绝,我也将你除名好了!”
姜秀润一听,坏菜了!那音量怎么听都是窦思武的声音。
也不待马车停稳,姜秀润急急奔下马车,跑到门口处一看,可不是窦思武在先生的前院里叫嚣呢吗!
只见他一条裤腿上还挂着木头渣滓,可见方才是一脚踹穿了府门的,脚力又有进步。
而其他的同窗们大约是料想不到窦思武是这般火bào脾气,连忙纷纷相劝。
而问询赶来的沐风先生,竟然跟太子在一处,大约是二人相会时,突然听到府门的喧闹,才一起过来看个究竟。
一向从容悠哉的先生,真是被窦思武这逆徒气得不轻,只手扶胸口气得不停粗喘。
姜秀润也是被窦思武这一脚惊得三魂掉了七魄,当下连忙冲过去,冲着窦思武的胸口就狠狠一拳:“混小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窦思武见姜秀润来,连忙扶着她的肩膀道:“姜兄,放心,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处境。虽然我不知那劳甚子的桑蚕税,但你之为人,我最清楚,岂能让你一人承受此奇耻大辱?便今日非要与他辩个究竟,若是他不肯收回成命,我们都陪着你一起除名好了!”
窦同窗说得豪壮,其他的同窗们纷纷急着向恩师摆手解释:“恩师,那是窦同窗一人之想法,我们绝无背弃恩师之意,今日……今日也不过是来看看您罢了。”
窦思武一看同窗们竟然临阵倒戈,当下气zhà,正要申斥他们时,姜秀润身旁的浅儿也是气急了,过去一脚就将他踹跪下了,低声道:“哪个谣传的我家主子被先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