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芝整理好衣服,转身对着沐耘恭敬一揖。
“啊,沐公子,是你。”抬头时,面露惊讶。
沐耘对他淡淡微笑,默认。
随即严厉看向那药铺老板,口吻严肃:“百姓已是水火煎熬,你却私德败坏,高价贩卖药材。且不说这虫草是否对此次鼠疫有效,你就肆意抬价,强人所难。此等做法,实在无耻!”
“你,你们谁啊?我卖我的药,你们凭什么来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药铺老板被戳穿事实,不仅毫无悔改,更加无礼地叫嚣。
“你再说一遍勒?”
一旁的祁终见他不识抬举,上前两步,把剑往桌上重重一放,凶恶瞪着药店老板,无声威胁。
“呃,少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药铺老板贪生怕死,擦了擦汗,语势弱了下去。
“哼。这还差不多。”祁终收回剑,抱着手,站在一边。
“先生急需虫草,可是家中有人生病?”沐耘转身,对张芝温声问询。叹了口气,张芝无奈道:“是我的一位朋友,现在很需要这味药材。进城之时,已拿了家中全部积蓄,哪知他无理涨价,实在买不起,才与他争执了一番。”
得知原委,沐耘会意,又望向那瑟瑟发抖,时不时望着祁终的药铺老板。
“老板,这虫草,还请你原价出售,特殊时期,并不是你丢弃良德的理由。”
“这……”
老板是个财奴,自然舍不得钱财,拖延着,面露犹疑。
“嗯?”
祁终挡在沐耘前面,扬了扬手里的剑。
“是是是。公子说地对。小的马上抓药,马上抓。”
药铺老板担心小命,只好忍痛捡了不少长生虫草药,归到张芝手里,哆哆嗦嗦却又不甘心地接过那些碎银子。
出店之后,张芝万分感激,作势下跪:“公子大恩大德,张某毕生难忘,请受我一拜。”
“不必言谢。”
沐耘急忙接住他下跪的动作。只是这一接,触到张芝隔着衣袖的手腕,却是别样感觉,心里闪过一丝怀疑。
两人僵在原地,祁终看到沐耘扯别人的手,暗自不爽,也上前帮着扶人。在接触到张芝身上的气息后,也感到怪异。
“快快请起。既然家中有人急病,先生便先回家吧。恩情云云,实在不必记挂于心。”
沐耘率先稳下神来,平静地扶起那人。
“哦,对对。你太客气了,我们耘公子最不喜欢客气的人。你还是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