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你也太任性了。”黄长老厉声打断,“先前就听说你出入消愁楼,最近可是懈怠下来了?”
黄长老显然是善于熟络苛责后辈,下一句就是:“你可知道今日来的是什么贵客?”
这老头子不听解释还动不动就出口压人,是盛怀昭最讨厌那种性格。
虞瞳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你看,我就说了会被赶吧……“
“云谏,怀昭。”殿内,一身白月袍持着紫曜剑的道君回首,笑意熟稔,“你们果然在这里。”
话音刚落,不仅是虞瞳,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
而先前那位黄长老更是瞪圆了眼睛,像是生怕自己听错了。
谢道君对门外那两位……居然亲自相迎,还笑得那么熟稔?!
云谏轻轻颔首,而盛怀昭却抬手相当轻浮玩乐:“好久不见。”
谢缙奕淡然回神,并非想观察眼前人的反应,但言语却明显地化成了巴掌。
“今日我来瑶城便是为他们而来,当是不算不管人等。”
萧宗主都有些错愕,半晌才回神:“原,原是如此,来人!三位快快请入殿内。”
盛怀昭也没有什么显摆的心情,只是轻拍了一下身后的小狐狸,坦然走到了大殿之中,正好坐在了那位黄长老对面。
那老头气得面色涨红,连胡子须须都因为隐忍而颤抖。
盛怀昭偷偷拽了一下云谏的衣袖:“看,他气急败坏。”
云谏慢慢地将他的手包进袖子里:“嗯。”
萧宗主先前只是对三人疑惑,而今因为谢缙奕,看盛怀昭的眼神都带了三分不可思议。
收整好表情之后,他才道:“不知谢道君此行前来,所为何事?”
谢缙奕侧首看向盛怀昭:“前几日有一双母女来冕安求助,她们说丈夫被人下了蛊,死在瑶城之中。恰好冕安内有见过此类蛊虫的医修,及时保住了母女二人的性命。”
谢道君不亏是淮御剑君最得意的弟子,三言两语就能将事情概括出来,并且还给盛怀昭清晰的答案。
那两母女估计是没什么事了。
“而那位丈夫的尸骨里,有一种蛊虫,”谢缙奕神色微敛,严肃下来,“此虫生于疆蜮,乃毒虫之首,传闻一虫难得,但若能被人为饲养,则每一节断肢都能培养成新的蛊虫。”
……碎尸万段虫啊。
盛怀昭已经想象出来莫壬得到了这玩意儿之后,如何小心翼翼地将它分尸饲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