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来对美丽的事物有着强烈向往。殷韵就是他们所追求的极致。
男人们年岁比她大,却谈不上老道。很没职业c守的就把前因后果都抖落了个干净。
包括路荼是因为家里人要治病,缺钱才来做这违法g当的事。毕竟正经工作不收未成年。
殷韵的同情心又泛滥起来了。
一直站在她身旁的男人躬下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又把亮着的手机屏幕递给她看。
“哼嗯。”殷韵挑了下眉,看着上面的资料,不厚道地笑,“拳场老板要跑路了,条子嗅到臭味,这地方待不久了。”
“被骗了钱的快去西边的码头堵人吧,人家就快偷渡出国了,还搁这狂欢呢。”
不等人质疑出声,殷韵已经拨下一串电话,亮给最近的那圈人看:“这是他电话吧?已经打不通了。别不信,要是人真给放跑了,靠挥洒热血赚来的钱可就没了……”
人们面面相觑,试图用各种方式联系上他,皆无果。
气氛集t凝滞了一会儿,而后突然爆发,人们嘶吼着冲出这方昏暗天地。
被压麻了的路荼刚被松开钳制,腿都软着,也跟着他们要追出去。
被殷韵身边的男人一把拉出。
伤口被扯了一下,他的肋骨已经断了,任何的触碰都是加倍的伤害。
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行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殷韵摆摆手叫人松开抓着他的领子。
“能追回来才有鬼呢。西码头那么远,飙车去也迟了。他钱早洗干净转海外去了,一开始就没想分账。你没权没势的,他才不理你呢。”殷韵用不屑的语气诉说着残忍的事实,断绝了路荼用卖命赚来的希望。
殷韵看他粗声喘气,被浸湿了的黑色棉质t恤随着胸膛的呼吸起伏,汗和血糊了满脸,却遮不住额上暴涨的青筋。
确实有点可怜。
灰头土脸的,像只被暴揍过后还被抢了食的野狗。
“急什么?别急,身上还有伤呢,病情加重了的话,医药费可不便宜。”殷韵招了招手,从队伍后面叫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是她请来救被伤害的孩子们的。
算了,未成年也是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