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喧看了一眼余舟的背影,问道:“故意把他支开的?”
“事情太复杂,不想吓着他。”裴斯远说罢朝陈喧道:“你让人在侯府搜一搜, 说不定能找到先前失踪的那几具尸体。”
陈喧闻言一怔,表情倒也不算十分惊讶。
裴斯远着人去叫他过来时, 并未传什么话给他。
不过以他对裴斯远的了解,再加上来人言及琴师有孕一事, 他路上已经推测出了大概。如今听裴斯远这么一说, 正好印证了他的猜测。
“老爷是……侯爷?”陈喧问道。
“你亲自问他吧。”裴斯远道。
陈喧没再多问, 便吩咐了人去搜查侯府。
裴斯远则引着陈喧和同来的秦太医一起朝小楼的方向行去。
“对了。”裴斯远想起了什么, 脚步一顿, 朝旁边跟着的一个亲随道:“找个府里认路的人带你去我住的地方,屋里有一枚巴掌大的琥珀, 仔细收好了,那是物证。”
“是。”那亲随忙应声而去。
“什么琥珀?”陈喧不解道。
“一会儿见了你自己看吧。”裴斯远道。
他一想到那东西是平西侯原本打算给余舟的, 目光便不由一冷,显然对此事耿耿于怀。
众人到了小楼中时,平西侯已经被安置在了临时搬来的榻上。
侯府的大夫在一旁守着,紧张得满头是汗。
“如何了?”裴斯远开口问道。
“公子,您可回来了。”大夫忙道:“侯爷方才醒了一会儿,说要见您。”
裴斯远目光落在平西侯身上,见对方双目紧闭,面色很是苍白。
若非他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裴斯远都要忍不住怀疑他可能已经死了。
“秦太医,请吧。”裴斯远道。
秦太医闻言忙上前替平西侯诊了脉,又检查了伤势。
大夫将他受伤的情形以及自己如何处置的伤口都朝秦太医说了一番。
秦太医点了点头,表情看起来很是凝重。
“如何?”陈喧问道。
“侯爷这伤在要害,又失了太多血,此番怕是……”秦太医叹了口气道。
裴斯远眸光微动,却没说什么。
“没有法子了吗?”陈喧问道。
“老夫只能给他施针,让他再清醒一时半刻,或许能和裴副统领说上几句话。但除此之外,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了。”秦太医道。
陈喧看了一眼裴斯远,而后开口道:“那就劳烦秦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