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右张望了一阵,确认了没有人之后,便是一个闪身,钻到了书房中。
显然,这黑衣人对刘府的书房是很是熟悉的,即便是没有光线,他也凭着直觉走到了雕花书架上摆放着的一座巨型玉观音前。
和别的贼人不同的是,黑衣人并不稀罕屋子的财务,他只是快速按动了什么按钮,很快,一个暗门开了,他赶紧挪动步子朝着暗门中跑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躲在阴暗处的,竟还有一个黑衣人。那人比他还要来的早,只不过,却在听见了响动之后,早早的隐在了黑暗中,暗暗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于是乎,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暗室。
后面的黑衣人是满眼的惊讶,他显然是第一次来这底下密道,在看到密室里面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之后,他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好几次。
毕竟,刘奎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府罢了,偏偏这样的家当,就算是朝廷中的肱骨之臣,怕也是比不上他这可怕的阵仗的。
一路朝着里面走,还没有到尽头,忽的听见一个嗤笑的声音传来:“兄弟,我劝你一句,这种不义之财,还是不要的好,这刘奎迟早要出事儿,你可别拿了这处的东西,沾染上晦气。”
暗室中的灯,很是微量,黑衣人只看见前方正站着一个同他一样装扮的人,只不过,手里似是已经拿了什么东西,不由好笑:“你拿的,别人就拿不得。”
“呵!”耳旁传来了一阵冷笑声,惊住了后来的黑衣人,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之后,那黑衣人说的话,却让他更加震惊。
只听那人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真没想到,堂堂宁王殿下,竟也稀罕这些个东西。”
这揶揄的声音,让后面来的黑衣人一阵冷凝,不错,郝然,他就是宁王不错了!
一时之间,他快步上前,准备跟那人打斗一番,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纵身一跳,却是疾步往外跑去。
宁王只觉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却也知道自己好不容易进了这地儿,没有找到该找的东西,实在是不划算。
再来,那小子只怕是刘奎的仇家,也轮不着他来替刘奎才除祸害,于是便不再追逐,只赶紧去查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之前那蒙面之人一出了刘府就跳上了柳树下的马车,带着斗笠的男子见蒙面人并无大碍,赶忙驱赶着马车往安县赶。
而马车内的蒙面人则拉开了脸上的黑布,郝然露出了吴歧那张俊美无双的脸颊来。
“公子,东西可是拿到手了?”马车外,带着斗笠的吴十八将斗笠往上抬了抬,扭头,担忧的问了一句。
吴歧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到了手里的普通瓶子里,心里则是泛起了思量。
“如果我猜的没错,就是它了。”刘奎向来狡猾,绝对不会将东西放在显眼的地方,那暗室,他也是花了几年功夫才找到的。
他向来就是个正经的人,偏偏为了保命,竟是当了整整两年的梁上君子。
如今想来,他这心里头都觉的嘲讽不已。
“公子,那药还是先不要碰,拿回去检测检测再定主意。”吴十八朝着身后说了一句,却只听得车帘子里淡淡的应了一声。
心知他家公子的身子一定又不舒服了,也不多言,赶紧扬着马鞭赶路。
自小她家公子便被人养了蛊虫,每月到了月底就格外难熬,甚至会出现就没有心跳症状,就跟个活死人无异。
他家老爷寻访了所有的名医,偏偏找不到一个好李太医,但凡是看了症的,都说是出生的时候呛了水,身子虚。
于是,府邸上各路‘名医’就打着给他补身子的理由,日日年年的送药来。
起初他家公子也确实在吃,直到后来偷听了姜氏与近侍的对话,他终才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身子虚,而是被下了蛊!
经过十来年的暗中调查,这才终于查到了刘奎那里。
现下想来,吴十八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清河郡虽是安县的省城,却也是离安县很近的,大概一两个时辰的功夫,他们总算到了安县。
马车里传来了吴歧的闷哼声,吴十八抓着马缰绳的手一顿,忧上心来。
他家公子身体里的蛊毒该是已经发作了,不行,他的赶紧将自己公子送回去。
可就在此时,身后一阵扬鞭声传来,接着,两匹高头大马拦在了马车面前,带头的郝然就是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