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玉的幽香萦绕,更是有无法看到、无从嗅到的因子被汲取,舒缓着体内的不适。
十几秒后,陈词推着傅天河肩膀,主动退开:“可以吗?”
傅天河点了下头。
沙弗莱和陈念也意识到了两人的驻足,正停在前面等待,见相拥的陈词和傅天河重新迈开步子,陈念轻声问道:“没事吧?”
陈词:“没事,走吧。”
队伍继续前行,只是相较于方才的轻松,每个人心里都染上了挥不去的阴霾。
特别是傅天河。
他本以为前天晚上从九月那里获取得足够多,能让自己安生上至少三四天,没想到这才第二天,就已经出现了状况。
还不是从眼底发生的。
身体内部的异样,他已经很久很久没产生过,似乎在眼球被摘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ashes都聚集在他的右眼附近。
这让傅天河不得不在意,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引诱着他体内的坚硬晶体。
傅天河想到了昨天看到的,从月光外壁上野蛮生长的紫色,会和那个有关吗?
说起来月光可是ashes发源地啊。
傅天河精神状况的欠佳,同样传递给了陈词。
他们是结合过的ao,灵魂当中已经有一部分融合,喜怒哀乐,疼痛或是异样,也会在另一半身上有所反应。
傅天河仍毫无表示,状似正常地跟在队伍最后,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正忍耐着无时无刻的瘙痒和疼痛。
这是他从六岁时就非常习惯的苦痛,母亲的教诲又飘渺地响在耳边,忧愁又严厉——
无论何时,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痛苦。
但再精湛的演技,也不可能瞒住陈词。
“傅天河。”他出声叫住alpha,“我们说好,你不会再瞒着我的。”
傅天河习惯性地向扬起唇角,想要告诉陈词没事,旋极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已然是他能够托付全部信任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突然变得有点严重。”傅天河如实说道。
那股异常已经从胸口流窜到了腹部,刺激着太阳神经丛,并向着喉咙口进发,也许过不了多久,他每一次说话,都会让气管和声带被坚硬物质切割。
明明九月才给过他一个吻,却根本没起到该有的压制作用。
“啊,给你这个。”陈念赶忙小跑过来,他翻着陈词的包,从最内侧的兜里摸出一支塑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