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段涚也从梦中惊醒,身体也跟梦中一样颤抖着,兄弟软趴趴的挂在一边。床单上冰凉的触感可以看出梦中经历一场多么旖旎的时光。
如前面一样,被窝里又被弄湿一大片,又要继续一天一换的床单被罩。
想来也是,现实他怎么敢,不然也不用每天回来偷室友的袜子,舔室友的鞋。每天都被自己过得心惊胆战,一个不小心就会全盘暴露。
这样的梦多来几个,在梦里可以更大胆一点。
回想起这个梦,明明向荣穿着一双运动鞋,他却完全迷失在欲望中,错过这么好一个可以被羞辱的机会,不禁抱着双臂,噘着嘴懊恼起来。
下次!一定好好观察,一定!拳头紧紧的攥住,手心都被捏出印子,以此能看出他是对昨晚的梦有多懊恼。
拉开床帘一角,晨光强势侵略进去,段涚深吸一口气,确实比床上的味道好闻太多。掏出手机,还有半个小时闹铃就要响了,瘫在床上在赖五分钟。
立马自我催眠的摇摇头,从床上坐起来,床被晃的咯吱咯吱,段涚的动作顿时放轻,轻手轻脚的找出昨日洗干净的短裤,换上,四下张望,没有吵醒室友,顿时整个紧绷的心都放松下来。
拉开床帘,扯掉被单被套,走过向荣的床时,犹豫的一顿,转头对上向荣一双明亮的眼神正望着自己,嘴角咧开露出整齐的八颗大牙,小声张嘴做口型:“早啊!”说完笑的就更灿烂了。
段涚被他的表情吓到,嘴角抽搐有点不自然的点点头,迅速转身朝着卫生间走,步伐极快,看着就像是在逃跑。
向荣咧着嘴望着匆忙跑走的水水,是他的笑容不好看嘛,多少妹子都说他笑起来迷死人,尤其他那八颗大牙,又白又整齐。
难道昨晚梦里做的太凶狠,美人生气了。
段涚关上卫生间,看到向荣的脸就想起梦中,他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勾引他的场景,段涚实在没有办法面对他,尤其对方还挂着与梦中一样的笑脸。
那句“我要射进你的骚穴。”犹在耳边环绕,捂着狂跳的胸口,提醒自己冷静,冷静下来。
今天要与b队进行淘汰赛,只要当他不存在就行,段涚,那只是一个梦。
无非就是这个梦真实了一点,没关系,就是一场梦罢了。段涚一句一句的提醒自己,直到胸口的剧烈的跳动平静下来。
打开洗衣机,把被单被罩扔进去,注水、倒洗衣液,他们学校什么时候能给配个全自动洗衣机,他会更加好好训练,争取站在cba的联赛舞台上。
段涚洗漱好出去时,队长辰儒已经叠好被子,看见他,一脸严肃的朝他点点头,段涚礼貌的回复,张嘴声音极小的道:“队长,早。”
辰儒淡淡的扫他一眼,“早。”
向荣对面的林角直接拉出枕头精准的砸像段涚,“大早晨的吵死了。”
段涚接过枕头,扔到对方床上,小声的道歉:“对不起。”默默地走回床边,低头换干净的床单被罩。
宿舍内一下就陷入比较尴尬的氛围,向荣笑嘻嘻的坐在床边,单个手指顶着篮球,“大角,今天跟二队有比赛,你在睡一会儿教练下来把你踹到二队去。”篮球收到手掌,一个帅气的单手勾对准林角投过去。
林角被吵醒,早已经睡不着,谁让他听到段涚那弱鸡的声音,就心烦的厉害。实际上也不能怪段涚吵他。
本来男生之间吵吵嚷嚷的开两句玩笑就过去的事,段涚却每次都用那种好像被谁欺负的眼神,怕怕的望着自己,耐不住心里的那股烦躁,只好把火气都发到段涚身上。
林角伸手一捞,篮球就像听话的小孩儿乖乖的靠在他的大手中,嗔笑:“有人都不用踹,夹着尾巴自己去二队得了。”转手把球丢给向荣。
这话大家都知道在说谁,当事人段涚完全没反应,低头继续收拾。
憨憨林角瞪着段涚那无动于衷的身影,脑门发热,心中那股气被堵在胸口,难受的一批。
妈的,不爽就朝老子骂回来。一拳锤在床上,“彭”,躺的床发出抗议的咿呀咿呀,弄得他火气又升一层。
队长辰儒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清冷的眸子渡上一层冰霜,“还有五分钟,林角今天所有训练加五组,做不完就别回来了。”
队长语气不善,三个人齐齐打个冷颤,向荣抱着篮球,拉着已经准备好的段涚就往外面跑,独留下林角一人面对队长的怒火。
林角不服气的噘着嘴,硬是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乖乖嗯下地去洗漱,身后传来队长的深沉的声音:“火气这么大,在加五组。给你去去火。”
拿着牙缸的林角,转身憨憨的望着矮自己一头的队长,即不敢反驳,又不敢生气,还是小声的为自己求情:“队长……”身上的火气顿时就消了一半,蔫不拉几的去洗漱。
段涚两人做完晨练,去食堂吃完早饭,迅速就回到体育馆,最后的出场淘汰赛要开始了。
这次的淘汰赛是要确定,大学期间正式联赛的出场名单,他一年级的时候已经坐过冷板凳,大二好不容易当上正式球员,主教练回来要对战术大调整。以前队里用的是以向荣为主的单前锋阵型,1-2-3阵型,段涚是防守型后卫。
这次主教练要把单箭头变成双箭头,禁区防线少一人,林角的线缝可攻可守,他比不过对方。另一位李杨是进攻型后卫,他防守虽比对方强一些,可现在的阵型主教练明显不想再打保守战。
这次他很悬。
不过,队内淘汰赛近在眼前,段涚反而没那么紧张,昨天的问题他确实要好好的进行检讨,就算再想要,也不该在训练时。
这样肯定不行的,看着球场上每一个努力奔跑的人,他更加觉得羞愧。
如果,被淘汰,他坦然接受。机会不是用来玩的,段涚眼神认真的做热身。
在看不见的天空,一棵虚浮的透明大树,望着夜里刚收的精盆,一根粗壮的树枝支着下巴,这个精盆人类令它很费解。
作为精盆溶剂,愉快的享受欲望不好吗?多少人为了欲望而沉沦,它见过太多。
享受不好吗?
淫树在思考的时候,树枝都支棱着晶莹的液体都被吓的落下来,在云朵上汇成一条小河,波光粼粼闪着光。
“砰。”用脑过度,头顶的树枝冒烟了。
“哎呀哈呀,好热好热。”
“哥,哥,你着了,你在干嘛。”
“爷爷,好烫啊!!”
“爸爸!!你好热啊!”
淫树又变出一个粗壮树枝,随意勾过一片云朵,捏吧捏吧淋在头上,烟灭了。
段涚今天的整场比赛表现都可圈可点,进攻积极,投射精准,五投三中,他像是被洗礼过一样,精神高度集中,身体也没想象的那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