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儿?
我真的结婚了?
与之相对的,盛景玚却是面带笑容,走路带风。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薄薄的好似奖状一样的结婚证收好:“走,庆祝咱们俩结婚,到国庆饭店吃一顿?”
说起吃,真一回过神来。
哀怨地看着盛景玚:“明知道我不能吃,你就是故意的。”
盛景玚轻笑,趁着无人注意抓住真一的手,捏了捏:“媳妇,包容一下啊,我这大龄男青年可算娶上媳妇,免不得要得意忘形。”
领了证,有了名分,冷峻的男人突然变得骚里骚气。
“喂喂喂,盛景玚你是不是被谁附身了?”
说变就变,也太快了点。
真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欲抽回手,没抽动。
其实如果她铁了心,别说离盛景玚远点,就是把他整个人掀开也没问题,只是真一下意识收了力气。
察觉到路上时不时有人朝他们投来目光,她有些不自在:“哎呀你先松手,这样不好。”
这是个保守的年代。
所有的激情热烈都藏在外人瞧不见的角落。
树林,苞谷地,草垛……
而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即便是夜间做尽了亲密事的两口子也只是挨靠着并行,很少有人像盛景玚这样大大方方牵对象的手。
“不松。”
盛景玚眉眼带笑,由牵手换成十指相握,特意晃了晃:“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了夫妻俩在外面不能牵手拥抱。”
不就是被人瞧几眼吗?
瞧呗,难不成还能掉块肉?
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祈真一结婚了。
“……随、随你便。”真一拿他没辙,虎着脸瞪了他两眼,只有偷偷翘起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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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顶寨。
因着秦瞎子的房子没谈成,祈家人在这事上头没帮上一丁点忙,眼瞧着祁珍急急忙忙走后竟没再给家里来个只言片语,陈红梅心里有点打鼓。
生怕把这个闺女得罪狠了。
便想打发祈瑞军到县城走一趟,瞧瞧祁珍是不是生家里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