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薇收回目光看向黄罄鸣:“黄小鸟,你故意的。”
一旁女模特已经不敢乱动,黄罄鸣撇嘴:“彼此彼此啦,他酒量看起来不太行,要不这样吧,干脆把他灌醉,看看他酒品怎么样。”
“咦~是因为你自己喝醉又唱歌又跳舞的很丢人,也想让别人跟你一样丢脸吗?”
二维:“不丢人呀,我就觉得鸣哥唱得多好听呀,全是感情。”
黄罄鸣斜了一眼低笑的二维:“去度假村泡温泉吗?”
二维很积极,揽着新女伴的肩膀:“去呀,开车自架半天就到了,路上看看风景多窃喜,是吧?娇娇,有空和我们去玩吗?”
名叫娇娇的女模特脸红害羞,矜持没多久点头答应。黄罄鸣在看席薇,席薇却在数着时间在担心路执涯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醉倒在厕所了吧?
一晃神,发现他们在等自己的回答,席薇情绪不高:“我身体不舒服,过几天才能去。舒舒,你呢?有时间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能腾出几天时间。”
过了两分钟,路执涯还没回来,席薇按耐不住的起来去找他,却在走廊处,被悄无声息跟上来的黄罄鸣拉住了手臂。
“你对他那么担心吗?只是上个厕所也要去看一眼。”他拽得她手臂实紧,她挣脱不开,气恼的瞪着眼,他轻笑:“放心,没人要对他怎i么样。”
“他喝醉了,我没担心他,是怕他在厕所睡着了。”
“还说不是担心……我觉得我也有点醉呢~”
席薇抬眸看他含笑挑眉的表情,淡漠:“我觉得你没醉,是欠揍了,快放开我手。”
黄罄鸣没放开她手臂,只是松了力道,她骨架小,纤细的手臂握手里仍有软软肉感。黄罄鸣笑意淡去,露出不解的神色:“你在谭序天和他之间选了他吗?为什么呢?”
“什么选不选的,我想跟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提起谭序天,席薇想起了一件事情。在自己为谭序天哭泣的那段时间,刚好是黄罄鸣的18岁生日,躲在房间伤心的席薇给黄罄鸣折了一罐子千纸鹤当礼物,但是黄罄鸣误以为这是她原本想送给谭序天的告白礼物,于是傻愣愣的搭了躺飞机把自己生日礼物送去给谭序天,回来之后当什么没发生过,抱怨席薇没有参加他的生日派对。
“黄小鸟,我之前让石良把一罐千纸鹤拿去给你,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每个千纸鹤上面都写有我的祝福,你是不是把东西送去给谭序天了?”
黄罄鸣愣愕。回想那个18岁夏天,自己确实做过不少蠢事,但他没想到,流行折星星折千纸鹤给喜欢的人那段时间,那罐子千纸鹤是她送给他的,他以为她很讨厌他,而她也在不久之后出国上学了。
“都写了什么?”黄罄鸣看着席薇,目光熠熠,就像很久之前,他站在篮球场看着她一样。
席薇错开他眼神,用力甩开他的手:“能有什么,就是祝你每天开心快乐不要再臭美,类似这种的。”
一楼卫生间有两间,一间在走廊尽头左转,一间在通向院子的楼道口,他去那间了呢?
肩膀一重,人被拉入怀里,双手死死被圈紧,黄罄鸣让她无法挣脱,低声沉沉说:“薇薇,跟我定婚吧?我父母最近想安排我结婚。”
“你疯了?”席薇整个人在他阴影下,惊愕的挣扎,他抱得越紧:“你不想结婚就跟叔叔阿姨说清楚,我不会帮你打掩护假订婚。”
“我认真的。”他低眸注视着她:“你既然能标记路执涯,也可以标记我的。我们两家联姻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况且,你心底不是也认为你父母不接受路执涯,才瞒着你妈妈跟他谈恋爱吗?实话说,你没多喜欢他。”
席薇的父母是长辈安排的包办婚姻,先婚后爱,开始签了合同不建立标记关系的合同,后来变成谁也离不开谁的恩爱典范。有父母的先例在,席薇对联姻并不反感,但不反感就不代表能随便和别人订婚结婚,起码对方是谁也不能是黄罄鸣。
从小到大,席薇对黄罄鸣从打闹的讨厌,到发觉他喜欢的别扭无视,现在仍然觉得他只是知根知底的好兄弟,如果和他订婚结婚,不管以后他们生活如何,席薇心底对他永远有种愧疚,对不喜欢人的愧疚。
“你先放开我。”
“不。”在游戏桌上黄罄鸣也喝了酒,也许就是因为喝了那几杯酒,他才放开胆子,不管不顾的尾随而来,抱紧她,缓缓低头欲吻她:“咬我一口试试看?”
席薇偏开脸,黄罄鸣唇要碰到她脸颊的前一秒,后衣领被猛然一拽,接着牙根一痛,回过神来躺在地上,路执涯已经拉着席薇的手离开,黄罄鸣看着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席薇回头看了眼地上躺尸的黄罄鸣,跟着黑着脸散着寒气的路执涯回到客厅,拿了他们的外套和她的包,然后朝大门走去。
一群不明真相的人面面相觑,路执涯现在的气场太像一个冷酷压抑的暴力犯,兆舒舒怕席薇跟他走会出事,她开口制止:“等一下,太晚了开车回去不安全。”
二维搭腔:“对呀,有矛盾当场解决,薇薇的房间在叁楼。”
席薇以为路执涯会对他大发脾气,但回到房间后,他坐在沙发上,双肘支着大腿手捂着眼睛额头一言不发,沉默中压抑中,脑海里不停浮现黄罄鸣快亲上她的一幕。
正常男人都不会忍,况且席薇和黄罄鸣的关系本来就很亲近。
席薇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被强吻被束缚的人是她,何况她已经明确拒绝了黄罄鸣。以两家世交的关系,还有利益上的牵扯,席薇和黄罄鸣是做不到绝交的。
“路执涯,我可没有背叛你。”席薇曲起膝盖跨坐在他腿上。
“我听到了,你们会联姻?那我算什么?”他从厕所出来,赫然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又听到黄罄鸣说到联姻,他连该有的愤怒都忘了,愣在原地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你是我男朋友啊,我不会跟黄小鸟联姻的。”
“也不会跟我结婚,对吗?”他皱着眉,也许在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心里已有答案,他眼里都是失望。
“当然不是……”席薇移开视线,看着他领口出神片刻,弱弱的回答:“我们结婚,没那么容易的……”
狗仔已经拍到他们车里热吻,现在应该在兴奋计划怎么利益最大化,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从顶层跌落,像所有被扒出发情期用药的无数男艺人一样,他会被粉丝抛弃,会被别人谩骂,从“梦中情人”变成“人夫”。
在车里索吻时席薇是冲动,但冲动之后,她认真想过,该和妈妈坦白跟他的关系。
她的躲闪让路执涯心口疼,他心酸颤着声,说出自己一直忽视却明白的事实:“席薇,你不喜欢我,你防备我。”
“我没有!”一口否决,席薇承认自己以前对他刻意防备,可现在没有,起码这一刻没有。
“你有……”路执涯无力委屈,从她闯入他家门把他标记到现在,他们关系进展如何的按键在她手里,他对她主动,她有时候会刻意忽略。
他喝得六七分醉,耳坠红透,眼眶也发红,哀怨委屈中泪意闪闪。
剑眉邃眼,鼻梁高挺,明明是英气清俊的人,却可怜兮兮得让席薇愣怔,看着他湿润的眼眸,她慌乱无措:“路执涯,你……你不可以哭,我没有欺负你!”
酒精让他显露本色,经历大悲的脆弱无助,又快被她抛弃的难过受伤:“你有……你把我标记了,既不负责也不补偿。”
“你喝醉了,不能哭呀,我会对你负责的。”席薇跪起,搂紧他脖子,唇离他下巴几厘米。
她身上散发一种香味,路执涯从来没有闻过的香,这香让他联想到一个小女孩拿糖讨好喜欢的小男孩。他想埋进她脖颈深深呼吸,可忍住的侧过脸:“我没喝醉,你和黄罄鸣要结婚了。”
“谁说我跟黄罄鸣结婚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保证。”
“你发誓……只标记我一个人。”他嘴角下拉,很孩子气。
席薇竖起四根手指:“发四,只标记路执涯路大明星一个人,绝不会跟黄罄鸣结婚。”
信誓旦旦,路执涯还是心尖跳动,仍侧着脸,眼眸却已经不受控的转向她,手心悄无声息的摸她腰。估计觉得自己刚才委屈巴巴的模样太有损形象,他轻咳一声,才平静开口:“席薇,我才是你男人,以后不准你跟别的异性太过亲密。”
他眼泪收回去,情绪肉眼可见的转好,看来是哄好了,席薇狡黠一笑,虎牙尖尖,直点头:“嗯嗯嗯,你是我男人,唯一的。”
嘴角不禁扬起一点弧度,闻着她香,醉醺醺的舒服,手掌在她腰间轻摸。
腰间的手心隔着衣服也是热热的,布料滑过皮肤,有点痒,席薇想起了今天早上那通视频电话。薄唇近在眼前,她伸出舌尖舔了舔。
路执涯含住了她调皮小巧的舌尖,张开牙关让她进来,吮吸着乞求她逗留久点,又在她软绵不自禁的轻溢一声后,主动推她回去,然后是掠池搜刮。
屁股底下慢慢有东西顶上来,席薇伸手摸了摸,路执涯吻得更加热烈,长指穿去她发间,呼吸缭乱,分不清你我。
席薇脚尖勾着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礼盒,和一盒的药:“这个是我给你定制的一套西装服饰,这个药是避孕药,给你吃的。”
“我吃的避孕药?”路执涯拿过那盒药,蓝色的包装上面印着标记类药物的标志,酒精还没消化,他还是熏熏的,脑袋没法正常思考,他满是不理解。
“对呀,我家药业的新药,临床试用已经通过,很快就上市。”她撒娇:“这个药只针对被标记的男性,副作用很小的,你吃吧,以后做爱你射在我里面好不好?”
路执涯自动过滤可了很多信息,只听到了“射在我里面”,然后像有个小喇叭在他脑海里一样,循环播放着。
“好。”他点头。
“每天吃一粒,不能间断,忘记吃我就跟你分手。”
“分手”两字让路执涯本能的搂紧她,埋在她勃间细嗅,温热呼吸吹在她皮肤上痒痒的:“现在吃吗?”
“好呀。”
揉了揉他听话的脑袋,席薇拆开药盒抠出一粒白色的药,发现没有水可以给他喝,把药塞了回去。
路执涯握住她收回的手腕,含住她手指,舌头勾走指尖的药,生咽下肚。
席薇呆了呆,目光变得沉静。路执涯圈紧她腰,肚子贴肚子,席薇很快偿到一个苦涩而缠绵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