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很短暂。她接下来还有会,我们吃东西的时候没怎么交谈。我把午餐盒还给她,收拾完桌子,正要打开门通通风。
这时潘德小姐止住了我:“你不想要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吗?”
“啊,当然可以。”我转回身,“我只是想确保这里没有奇怪的味道。”
“你有闻到任何味道吗?”
“没有。”我摇摇头,她带来的东西本来也没什么气味,“你希望让门保持关闭吗?”
“我只是在想,”她眨了眨眼,“也许我们可以在这儿做点秘密的事。”
她一看就不怀好意。我不接招,走回来坐下:“比如什么?”
潘德小姐的声音略显低沉,充满暗示性:“像是……你知道,适合关起门两个人偷偷做的事情。”
我清了清嗓子,看着她,平静如水:“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她眯了眯眼睛,极快地捕捉到我只会出现在工作中的语气,说:“你没有以前有趣了。”
“也许我在学习。”我不动声色。
“我还是更喜欢未教化的状态。”她的眼神危险起来。
我干脆坐正了,十指交握放在正前方的桌子上:“还没有谢谢你为今天准备的午餐。我们这个午饭时间,原本是打算谈什么?”
她一手托腮,歪着头看我:“没有要紧事,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吃饭吗?”
“你说这是‘工作午餐’。”我强调。
“有可能正如你所说。”她托着脸颊的手指在颧骨位置轻轻点了点,“我们刚刚吃下去的是‘工作’,而现在,正好可以谈论‘午餐’。”
我的眉毛扬了扬,不置可否。看来她确实是只想和我吃个饭了。
为什么?做给谁看?我在脑中计算着,凯文想必已经知道我与潘德小姐之间的合作了,这是干脆要告诉全公司的人,bcg正在试图或已经成功将我收买吗?
她就那么注视了我一会儿,并不说话。一感觉到她的视线,我就不再走神。
我不敢,不能,并且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愿意,说不清道不明的,连我自己都不太想弄清楚这不愿是出自何种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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