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在吃棒棒糖?”
“我戒烟了。”他看了看我,“你怎么这么惊讶?”
我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饮料:“我是为你高兴。希望你能坚持。”
“不不,它不叫‘坚持’,叫‘停止吸烟’。”老黄说,“我在读《这本书能让你戒烟》。真的非常管用,虽然说只是通过一种新的洗脑术去取代旧的,但事实就是我成为了一个不吸烟者。”
我缓慢地点着头:“而这跟你吃棒棒糖之间的关系是?”
“我昨天才开始读的。”老黄把他的棒棒糖又塞了回去,“你就不能装作我只是忽然爱上了吃棒棒糖?”
“噫。”我倍感嫌弃,皱了皱眉,“你就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又开始吃?”
“你觉得恶心?”老黄朝我扬了扬下巴,“那你能不要总是把吸管咬成方的吗?”
“我才没有……”我低头看了一眼。
好吧,生活不易,人们要学会彼此放过。
老黄嫌弃地瞥了我两眼,到底没多说什么,只是脸颊一边像松鼠那样鼓起了个包,另起了个话头:“周日你带什么礼物去?”
老大周日请我们俩去他家吃饭。当然,因为是家庭聚会,老黄肯定是要携带家眷的。这事肯定是嫂子让他问的,黄修文在这方面,说好听一点,叫“务实”“不拘小节”,说难听点,就是缺了根筋。
他完全干得出拎一把葱到别人家去拜访的事。
“我打算带一瓶酒。老大就只叫了你和我,他们家最多六个人,其中三个是小孩儿,你们家是两个大人,再算上我,也才六个,我觉得带吃的比较好。”我说,“你想要带一些家庭烘焙的食物过去吗?”
“嗯,我也想过。但老大不是信教吗?我对印度教也不了解,不知道能不能带吃的。”
这倒是。他在家里招待过我们几回,不管人数多寡,每次都是分餐制,真要带点饼干什么的过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冒犯到人家的习俗。
我想了想,就说:“那要不我们送点儿别的吧。”
“比如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真懒,就不知道自己想一下?但我非常大度地没有同他计较:“雨林公司的礼品卡?我打算送星巴克的代金券之类的。”
“这个不错!”老黄紧接着问,“那么,我们送多少钱的呢?五十新?”
我吸了口气:“上次慧琳生孩子,我们给了多少红包?”
“我记得是八十?”
“你不觉得按这个比例来算,一般聚会送主人五十块的礼品卡太多了吗?”我看了看他,“反正我会准备三十新的代金券,你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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