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乔迁派对你都邀请了哪些人?”
“几个公司的同事,规模很小。你知道,我可不想被邻居举报说违反法案。”我把目光从那团绿色的东西上挪开,“我在这边没什么朋友。”
潘德小姐动了动眉毛,手上的劳动一刻没停,不置可否。
我看了看她,小声问:“怎么啦?”
“只是在想,也许你应该提前把冰箱门上的软木板卸下来。”她拿刀划开一个新的箱子,“你不会想要任何同事在你家发现我的字迹的。”
我点点头:“我会的。”
她转过来:“听上去你的话还没有说完。”
“很抱歉,我上周忘了取木板。”我低声下气的,“但修文应该当时就注意到了,木板上的字只是事后的一种证明线索。”
她低着头笑:“这没什么。但坦白说,我不相信修文的观察力有那么神奇。”
“你又不知道我们俩在外人看起来究竟怎么样。”我干脆拿了个已清空的箱子当作临时垃圾篓,连同几样要扔的东西,悄悄把绿色面包藏在后面一股脑扔了进去,“就算只是远远地站在一起,没做任何出格的举动,我想我们也算登对。”
潘德小姐停下收拾的动作,略有些玩味地望着我:“我不是说我们不登对,姚。我只是不相信姬达。”
“那你相信人们之间的感情联系,会在无言中就现出端倪吗?”
她的眼神柔软:“有可能。”
我跟着笑。
潘德小姐翻开箱子,眯了眯眼睛,发出些许鼻音。
“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她从中拿出个方方正正的包装盒来,“假如这样的东西你都不介意被我看到,那刚刚你悄悄丢掉的,究竟会是什么呢?某种纪念物?”
我定睛一看,紧闭着眼,脚趾都在发麻。
我买的玩具……
潘德小姐的声音中明显带有很强的捉弄意味:“这没什么。亲爱的,我是一个思想很开放的人,好吗?我感到这是非常健康的表现,而且我也很高兴你懂得照顾好你自己。”
我涨红了脸,走过去。她看上去愉悦极了,见我过来,还极其自然地将盒子递给我,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说:“所以你对此还颇有研究。这两种的区别是什么?”
我把密封口翻过来指给她看:“你看,我没有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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