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再冷的心也该有点松动了吧。
孟云池顿了半响,说道:“听说你前些日子去过那南蛮秘境,想寻一物?”
奉溪点头,有些心不在焉道:“是。”
“可是此物?”他唤出一把长剑,看向奉溪。
和光剑,仙品法器。
奉溪眼瞳霎时一震,瞧着那散发着淡淡威压的长柄重剑,目露痴意:“这……这是……和光?”
孟云池眼眸含笑:“正是。”他抬手一抛,见对方手忙脚乱的接住,“送予你的。”
“我……我这……它……”奉溪忽然有些结巴。
对于一个剑修来说,一柄仙品法器的极品好剑不亚于第二次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和光同尘,这是一双夫妻剑,即使两人非亲非故,或许在奉溪眼里,连朋友也算不上。
但孟云池认识他这么久,倒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激动的神色,只见对方回过头来,对他露出这八年来的第一个笑来:“谢谢。”
笑起来挺好看的,孟云池忽然想道。
“那镇守和光剑的守阵神兽,你将它打败了么?”
孟云池收拾这棋盘上的黑白子,“我将它杀了。”
“是么,”奉溪叹一声,“上次我还险些死于它手下。”
“待你日后修为比它更甚,它便不足为俱。”
“是,”奉溪站起来,眼里有亮光:“走么,去人界,逛街。”
“走。”
三月桃花开得正好,满目明艳粉色,火颂抱着陶罐在采摘桃花,琅月穿梭于桃林间,瞧见那一身火红的身影,足尖一点轻跃过去,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腰。
“下次莫要这么一惊一乍,”火颂一惊继而转身解开他的手:“我怕我一时没控住自己反击的本能,一下子将你伤着了。”
“没事,”琅月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仰头看他:“反正你会心疼。”
他看了看火颂怀中的陶罐:“你在摘花给主上酿酒么?”
“嗯。”
琅月啧了一声,“你的所有耐心都给主上了,”他用细长的手指卷起火颂一绺红发,“你对我都没有这样好过,总是那么暴躁。”
他想到什么,忽然低声笑了下,在火颂耳边道:“不过我更喜欢你在床上时粗暴的样子。”
火颂眉头微动,想呵斥他姿态轻浮让他收敛着些,但瞧见那人半眯着眼笑的模样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压低了声音:“莫胡闹。”
耳根微红。
琅月捏捏他的耳垂,视线移到了他怀里的陶罐上:“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
“我知道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琅月的手绕到他身后,不知做了什么,那原本用玉质带勾系起来的三重腰带层层落地,“那还矜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