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仲:“……”
他窸窸窣窣的将外衫一件件解下来,不一会儿上半身已经一寸不着,从脖颈间到肩背,再顺着流畅紧实的腰线滑至下陷的两侧腰窝里,接入那伏进腰裤依然扎得结结实实的挺翘后臀,满背牙印,有些咬得还不浅,到现在都还未愈合。
杜如月喉头微动,指尖挖了些微凉膏药,去涂蜀仲背上的牙印。
肌肤相触那一瞬蜀仲颤了一下,感受背上那道游走的力道愈加往下。
“外裤也解下吧。”
“啊?”蜀仲回头,“下面没……”
他话音未落就感觉身后覆上了一具温热身体,杜如月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几分暗沉,手指一下一下摸着他微隆的腹部,轻声诱哄:“乖,脱了。”
……
蜀仲后来成了一条咸鱼干,并且再也不天天出去乱逛了。
三月初春草长莺飞,气候微微湿润,拢着层若有若无的薄朦雾气。
雾气被一剑破开,初开的娇嫩花朵不堪凌厉剑气摧折,脆弱的杆茎断作两截,软软的倒将下来。两个身影无形交锋许久,却仍是以那短打青年落败告终。
孟云池悠悠收起剑,“百零一处破绽,比前一阵子倒进步了些。”
奉溪眉头紧皱的爬起来,“不够,再来!”
孟云池看他一头汗水,啧啧道:“先擦擦汗吧,欲速则不达。”
奉溪的大喘气小了些,纵然想再继续,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好罢。”
他脱了短打去一旁的水缸中舀水从头往身下一淋,胸中的澎湃战意消下去一些,捏诀换了身长袍与外衫。
孟云池倚在石桌上,身上滴汗未见,显然游刃有余:“下盘棋如何,你最近好像浮躁了些,静静心。”
奉溪见他一身从容,暗暗握拳,却仍是无法阻挡从心底生出的无力感。
他总是与他的实力相隔一道天堑,怎么也超越不过。
已经八年了,他却仍是像自己少年时那般,连应对他的全力以赴都显得那样从容不乱。
两人的差距大到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奉溪压下心底翻滚的情绪,应声道:“好。”
然而奉溪在棋盘上也输得一塌糊涂。
孟云池似乎看出了什么,说道:“莫急,你年轻气盛,有些事情总归是要慢慢学的。”
“……是。”
“去人界走走如何?”
“好。”
孟云池垂下眼眸。
奉溪从不会拒绝他,八年来两人一直不咸不淡的保持联系,但他也能感觉得到奉溪一直在维持着的那道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