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画画的啊?
“他是画油画的,浑身都是油漆味。”卫哲东漫不经心地解释。
向雪差点忍不住失笑,用油漆画油画吗?某人可不是这么没常识的,分明是在诋毁卢鼎嘛!
“不好意思。”向雪顺着卫哲东的手势站起来,两人相携走入舞池。
“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脚累不累?”卫哲东问。
“还好吧,又不是一直站着,我坐的时间比较多。”向雪笑了笑,转头看向带着饶有兴趣笑容的卢鼎,“那个人……”
“只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二世祖而已,虽然是长子,但是争家产没争过他弟弟,所以干脆就出国学油画。”
是吗?向雪有点怀疑地挑眉。
从手指间的茧子来看,人家可不像是近年来才改学画的,分明是已经学习并热爱着绘画很久了。
“他自己也喜欢,所以很乐意看到弟弟接手家族的企业。”卫哲东最终还是很观地说,“只是有点自视过高,总以为自己的画是绝代名作,但事实上,他只是空负热情,却没有天赋,说是卖画,其实还不是几个朋友捧点场,或者借机讨好他家老二?”
是吗?竟然有这么惨!
向雪感慨着,很庆幸自己在大学时代,就因为打工的需要改学了会计,这才算有了谋生的一技之长。否则,她恐怕也只能靠在公园里为别人画肖像赚一点零钱了。
“有一天,你也可以开间画廊,以画会友。”卫哲东忽然说。
嗯?向雪诧异地抬头,看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自然,有点莫名。
她想开间画廊,并不是想以此会友,而是想让自己有一个可以拿起画笔的机会。
“到时候,你会来捧场吗?”她开玩笑地问。
“当然。”卫哲东回答得理所当然,毫不犹豫,“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给你举办一场盛大的画展,你的画会被拍出高价,从而跻身国内著名青年画家的行列。”
“不用了。”向雪讪讪,“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一点底的,开画展什么的还是免了,只要以后拿回我爸爸的公司,衣食无忧,拥有一间自己的画室就足够。”
“你的画至少比他的好,只看到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完全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谁?卢鼎吗?人家应该是画印象派的吧!”向雪好笑地说,“他们的绘画不拘泥于观自然主义的描写,强调主观理性和自我情感、个性的表现。”
卫哲东忽然把她搂紧,向雪猝不及防地踏错了一拍,整个脚掌踩到了他的脚面上。
“啊,对不起。”向雪下意识地道歉。
她自从学会舞步起,还从来没有踩过舞伴的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