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从前的严柏年了,从前的小严大人眼睛里都是欢快,要带她去城外跑马,好奇白马寺听经……
李令俞摇头:“不要,我只要一车烟花,只有那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这些俗事只是我的责任,但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严柏年最喜欢的就是她刚硬中的那一丝柔软。
他如今是武将,武将无召不得回京,武将戍边,是天命。
李令俞并不知道他想的那么深,问:“今年过年有你作伴,真不错。这空荡荡的大殿没有一点人气,幸亏我整日忙。”
严柏年见识过她有多爱生活,她曾经的闺房是真的很舒适。
“为何不在这里装暖气?若是不喜欢……”
李令俞靠在他身上,轻声说:“太忙了,自上都城进了叛军之后,我再连一天都没有休息过。夺宫那一夜,我至今历历在目,连着几日都没合眼,头疼欲裂,但不敢闭眼。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
严柏年知道。
但没说话,抱着她轻轻安抚。
李令俞很久都没这么放松的睡觉了。
第二日不用早起,不用工作,什么都不用管,阿竺和蔡真拦着那些不长眼的宫人。
李令俞醒来的很晚,睁眼就看到了严柏安身上的伤口,问:“你去看过侯府了吗?喜欢吗?”
严柏年并不太上心,只说:“我又没时间去住。”
李令俞便说:“不,你会住的。”
严柏年丝毫不反驳她,见她难得高兴。
说是朝中放假了,但武将不受限。秦周进宫来作年终最后的报告,京郊营已经完成了整顿,兵马操练已经步入正轨了。
京郊营是上都城的保障,若是京郊营出了乱子,上都城是真的岌岌可危。
秦周走后,李令俞便想起来问严柏年:”军中缺将,武将不同文臣,都是各拜码头,你说,我该怎么整顿武将?”
严柏年没懂她的意思。
李令俞便有一搭没一搭的放下一颗白子,问:“若是,我在上都城开一座军事院校,南北武将都来学习,能缓解如今这种武将不听我号令的状况吗?”
她擅商,也懂得管理,但不擅军事,对这些边将管理十分头疼。
严柏年被她的奇思妙想惊到了,想了很久,才说:“我觉得,这是一个绝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