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卉说:“感觉你上大学以来变化很多。人变得更开朗了,也爱笑了。”
周梵不好意思地揉下鼻梁:“也没有,和过去差不多。”
陈慧卉走过来揉周梵头发:“是妈妈的错,和你爸爸常年在国外,也不怎么关心你和周峪嘉。”她又叹口气:“就你们差点被人贩子抓走那段时间,我陪在你们身边了,养只兔子吧,兔子还死了。”
周梵语气温和:“没事,妈妈,你不要太自责了。”
或许以前她会怪陈慧卉,但现在,周梵好像也不怎么怪她了。
可能长大就是这样吧,以前会责怪的人,现在好像都放下了。
“嗯,好,梵梵是真的懂事,”陈慧卉摸她的头:“以前妈妈觉得,在大学尽量不要谈恋爱。但妈妈现在觉得,你如果有喜欢的人,可以试着和他谈一谈。”
“嗯?”周梵几乎从来没有和陈慧卉聊过这种话题,她愣了下。
“妈妈也就是说说,”陈慧卉说:“不过女孩在谈恋爱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她看一眼周梵:“你得确定他是爱你的,知道吗?”
周梵慢慢地点下头:“嗯,知道了。”
“嗯,”陈慧卉说:“不过现在这种男生很少了,大学里很多男生应该都对恋爱不太认真,”她看眼周梵:“所以你一定得眼光放高,不能什么男孩都放进眼里,知道吗?你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谈男朋友的水准一定得拉高。知道吗?”
周梵嗯了声,手指卡在沙发细缝里。
“嗯......还有,如果以后谈男朋友了,一定得带回家看看。”陈慧卉说:“你可以多谈几段恋爱,做一下比较,才知道哪一个是最好的。”
周梵很少反驳她的话,这次却反驳:“不用比较。”
梁殊择就是最好的那一个。
陈慧卉手机响了,她走出去接电话,回头扫一眼周梵:“睡觉吧,明天不是还得去遂南一中拍纪录片。”
“嗯,好。”
周梵将卧室门关掉,回复了梁殊择的消息后,她将那封信又重新拿出来看一遍,看着看着就弯唇,过几分钟又眼眶泛酸。
很晚的时候,她将信封装好。
又抬手将兔子耳坠从盒子里拿出来,好一会才睡着。
梦里,她梦见陈林湖那支漂亮的花。
花开在寸草不生的土壤里,随风飘。
她醒来的那一刻,正好也天光渐亮。
周梵爬起床走到镜子面前换上遂南一中的校服。
是很经典的蓝白配色,她穿着很合适,校服上有很多签名摆着,她只看得见梁殊择的。
因着现在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梁殊择的存在,周梵便没让梁殊择来家门口接她,她让他在路边等她,两个人一起坐公交车去遂南一中。
今天是星期一。
周梵穿着校服,戴着兔子耳坠,包里放着一封黄色的信,在七点过五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