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高档酒店,条件比绵顺那个小旅馆不知道好多少,地上铺着软软的羊毛地毯,空间开阔宽敞,除了不太好前空翻后空翻,练点芭蕾动作毫无障碍。
她安静地练着功,突然有人过来敲门。
谁在这个时间来找她?
沈娇宁收起动作,跑过去,凑在猫眼上一看,就是那个害她今晚演出完都没有好心情的男人。
顾之晏道:“开门,我知道你还没睡。”
“不开,你赶紧走。”还在气头上呢。
“真不开?”
“不开。”
他听到这回答,居然没再说什么,就这么走了。
沈娇宁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好似更憋闷了,甩着胳膊走到房间的空地上,继续刚才没做完的动作。
她的房间带了一个小阳台,用玻璃推门隔开了,还有遮光窗帘。她是拉上窗帘,正面对着阳台练功,结果就眼睁睁地看着玻璃门被人推开,刚刚被她拒绝的那人拉开窗帘,就这么站到了她面前。
顾之晏翻.墙过来,就看到她头发扎成一个丸子,穿着一条白色吊带小裙子,很轻很透,又短,比演出时穿得那条绿裙子露得更多,而她还在练习舞蹈动作……
他立刻转过身,哑声道:“你先穿件衣服。”
沈娇宁还用他说,她恨不得直接用军大衣把自己裹起来,匆匆拿过旁边那件浅紫色的外套穿上:“你怎么进来的?”总不能是爬上来的吧,她住的是十一楼,特种兵也不可能徒手爬上十一楼吧。
顾之晏看她穿好了,虽然外套下的裙子仍然影影绰绰,勉强遮住一点大腿,但总比刚才好了不少:“隔壁阳台过来的。”
她隔壁住的是元静竹。
沈娇宁捂着外套,探身看了一眼阳台,元静竹正站在阳台上朝她挥手呢:“宁宁,你们好好聊,我睡了啊!”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这里的阳台并不是挨着的,两个阳台之间有大约半米的空隙,要是一个不小心,能从十一楼直接摔到一楼。
沈娇宁被他们俩气得血压都上来了:“你跟她说什么了,她就任你爬阳台?多危险啊?”
“就说你不开门啊,才半米,不会失手的。”顾之晏把她从阳台上拖回房间,一把拉上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