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元大君的亲卫。
几人面色轻松,都没把当下的值守当回事。
因屋内躺着的那人,能不能活过今夜都还是个问题。
他们并不清楚那人身份为谁,只受命前来看守,等一直等待着那位持大君手谕的贵人来接手。
同一时刻,屋内。
床榻上血水模糊,孟棠嬴被捆的结结实实,肩头利刃刺透的口子还在突突冒血。
林宴知坐在一旁仔细拿针线缝合。
孟棠嬴额间满是汗水,或许是挣扎累了,也许是墨仙碱的毒起了效,身子没方才那般疼痛,只偶尔因针穿入皮肉而蹙下眉头。
他来公主府前,用过治疗瘟疫的药丸,故而疫病没旁人症状那般严重。
“你是霍羡的徒弟?”他用不太流利的金元话问了句。
林宴知没理他,他从师父那知晓了孟棠嬴的真实身份,也清楚霍羡被他秘密囚禁多年的事。
若不是师父经历丧子之痛,恨他到极致,一位济世救人的名医,又怎么会被逼去杀人。
不能让他双手染血,违背从医之道,这是林宴知拼命救下孟棠嬴的唯一原因。
少时,伤口处理妥当,林宴知摁着他吞了几颗药丸,再欲走时,他被孟棠嬴一把拉住腕子。
孟棠嬴因失血而面色苍白盯着他的眼睛,动了动唇,“我会死么?”
林宴知从他眸色看到了生的渴求,他笑笑,没有给他答案,只把他的手猛地拂开,扭身离去。
一推门,见霍羡垂着头,正被一位姿容俊丽的男子往里推,身后还跟着一众黑衣侍卫,各个蒙面,佩戴药囊。
林宴知搭了把手,低声唤了句,“师父。”
孟西洲对林宴知没有印象,却也温和道:“辛苦林大夫了。”
霍羡精神不太好,一动不动地靠在那,这时,屋里听到动静的孟棠嬴叠叠唤道:“子思,子思!是你对不对!”
孟棠嬴听到相熟的声音后,身上顿时来了力气,话语流露出兴奋与欢喜。
他一直在等孟西洲。
林宴知闻声眉头紧蹙,后接过师父的轮椅,跟着那位“子思”折回屋中。
孟西洲大步走到榻边,居高临下地扫了眼孟棠嬴。
“孟棠嬴。”
孟西洲一直这么叫他,从儿时他落水后,便是这般,再不叫他的表字。
孟棠嬴此刻发着低烧,体内带着吸食墨仙碱后的效果,精神是涣散的,但依旧,他强撑着精神仔细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