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抵住了抗议的嘴唇,舌尖强硬地顶入,扫过齿苔,将一切都侵占了。这个吻唤醒了她的身体记忆,食髓知味的四肢不听大脑使唤地动起来,双臂主动揽上了丈夫的脖颈。
……
……
她一点儿都没有受伤,这是宇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的结果。伤势检查完毕后,宇髄天元起身穿衣服,将鬼杀队的制服套上了肌肉纵横的脊背;那些匀称修实的肌理、或新或旧的疤痕,都被衣服慢慢掩去。
“赶快去收拾行李吧,宇喜多。趁着天还没黑,你先离开这里。等天黑了,那家伙就该来了。”他扣上扣子,声音低沉。
优娜浑身无力地缩着,在心里腹诽:浪费了那么久的时间,怪谁啊!还不是天元大人你在做奇怪的事情!
虽然身上没劲,腿还被一家之主掰折的酸疼,但行李还是得收拾的。要不然,等晚上岩胜来了,那可是一场恶战。她深呼了一口气,起身清洗穿衣,又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
这种时候,她就开始羡慕宇髄天元的好体魄了——永远是一副不知疲倦的样子,仿佛从不会感到累,这可真是让人艳羡啊。
宇髄将三位妻子唤了过来,简单地讲了下要捕猎上弦鬼的事情。她们既是妻子,也是宇髄的搭档,在宇髄猎鬼时会给予帮助。这一次,雏鹤、槙於会留下来,辅助宇髄;而须磨则负责送优娜离开。
将近傍晚的时候,优娜已经理好了行李箱,穿上木屐站在庭院之中了,表情有些不安。须磨挽着她的手,也是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
全副武装的宇髄站在屋檐下,一脸正色地对她们说:“留在这里很危险,须磨,你送她去赤羽那边。”
优娜点头,朝着一家之主弯腰一躬:“天元大人,请您务必保重。”
脚下的细石子路被木屐踩出窸窣的轻响,她提着行李箱朝门口走去。站在门前时,她最后回望一眼宇髄天元,他把玩着金色的日轮刀,朝着她露出了熟悉又帅气的笑容。
“走了,宇喜多。”须磨小声地催促她,“等天黑了,就危险了。”
院门关上了,宇髄的身影被隔绝其后。傍晚的花街已经逐渐热闹起来,店铺们正在做开门的准备,各家游屋的下仆们忙着打起招牌、点亮油灯,还有送外卖的荞麦店员,用一根长杆挑着叠成山高的面盒穿梭在游屋与游屋间的小巷里。二楼的窗户间,偶尔露出个梳妆至一半的游女,面上的脂粉还未刷全,半白半黄,颇有点滑稽。
优娜提着行李箱,跟上了须磨的脚步。
须磨用头巾包住长发,轻声对她解释:“天元大人在赤羽那边有家产,我先将你送过去。不过,我们离赤羽有些远,今晚可能要在路边的旅店里投宿了。”
诚如须磨所说,天色已经黑了大半,两人就得在路边的旅店投宿了。
须磨找了一家和式的旅馆,要了一间卧室和两床被褥。洗漱过后,须磨就吹熄了蜡烛,在被窝里躺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沉沉地睡着了。
优娜没有睡,而是靠墙坐着,掏出了岩胜送给她的那支发簪。月光从窗户里透入,她转动着这支古旧的发簪,发簪上头椿叶的金流苏也慢慢地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