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宇髄天元现在怎么样了呢?是和岩胜打起来了吗?他还安全吗?
她捏紧发簪,望向在被褥中熟睡的须磨。美丽的妻子弓着身子,咬唇陷在枕中。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她眉心一蹙,眼角竟然懵懵懂懂地流出了泪水。然后,便是一连串伤心的梦呓:“天…天妇罗……炸甜虾…荞麦面……乌冬…梅子茶泡饭……”
优娜:……
须磨,你……(欲言又止)
优娜叹了口气,正想打开被褥也去睡了,却发现窗口一暗,像是月光被什么所遮拦。她抬起头来,目光触及窗户的一瞬,瞳孔便轻轻的一凝——
头戴斗笠的男子,正静静地坐在窗前。乌褐色的羽织与黑红相间的长发,在夜风之下微微曳动。
优娜:……
鬼——有鬼啊!!鬼来了啊啊啊啊!!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挤出一个勉强能看的笑容来,心里却滚过了无数的吐槽——
等等,岩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跟踪自己?也就是说,花街那边的宇髄天元白等了,岩胜根本没去花街那头,反而一路尾随她呢?
岩胜从窗前落下,蹲跪在了熟睡的须磨枕前。而须磨浑然未察觉到上弦之鬼到来的气息,依旧在被褥中睡得香甜,口中发出绵软的呓语:“啊…炸萝卜。”
优娜:……
不要吃了啊须磨!!你头顶上有个“危”字知道么!!你再在梦里吃下去,怕是要一键回泉水了啊!
眼看着岩胜歪过头,像是在打量须磨几分熟,入口好不好吃的问题,优娜紧张起来,连忙凑了上去,很真挚地、轻声地说:“岩胜大人,我,我跟你走。现在就走。”
岩胜抬起头,安静地注视了一会儿优娜,说:“好。”
他牵过了她的手,带着她堂而皇之地朝门口走去。
很冷的手,像是一团雪。
见岩胜没有吃掉须磨的意思,优娜松了口气,更老实了。
夜色下的旅店很安静,街道上也没有人,一轮弦月挂在夜幕之中,黯淡的星光在云间时隐时现。旅店的木门被嘎吱推开了,优娜跟着岩胜踏了出来,只穿着旅店寝衣的她被夜里的寒风吹得轻轻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