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柱阁下的队服还好吗?”在井边整理衣物的时候,她忽然问站在一旁的义勇,“虽然用针线补上了,但恐怕有些不合身。”
富冈义勇微微一愣。
队服……?
清澈的阳光洒落下来,站在水井边的女人,肌肤显现出奇异柔润的光泽来。无瑕的、像是珍珠一样的色泽,叫人不禁有些惊叹高天原神明的不公。
富冈义勇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忽然想起了若干日子前,自己的鬼杀队服曾失踪了整整一天——在失踪回来后,原本裂了一道口子的队服,便奇异地被修补洗晒好了。
诚先生说,这是那位新来的住客,“宇髄的夫人”做的。
于是,义勇迟疑地点了下头,说:“很合身。”
“那就好。”女人慢慢地笑了起来,是令人很舒适的笑意。
“……”富冈义勇侧过了头。安静了一阵,他说,“你要洗衣服,对吧。”
“嗯。”
“……我来打水吧。”
“啊?”
她有些诧异于富冈义勇突然的提议。然而,这位水柱阁下显然是不太理会旁人目光的人,自己这样说定后,便已卷起了羽织与队服的袖口,将打水的木桶放下了井中。手臂绷紧,一拉提绳,便将满满当当的一桶水自井中提起了。
水柱,打水,好像也没什么大毛病。
优娜诧异地看了他一阵子,面上的神情便转为了淡淡的笑意:“谢谢你。”
她在井边蹲下身,将衣服浸泡入刚打起的冷冽清水中,肌肤被水所浸润,愈显得晶莹剔透。当她想要皂角的时候,旁边便有一只手恰到好处地递了过来。
她抬头一看,却是沉默的义勇,垂着眼帘,不发一言地将她所需要的东西递了过来。
她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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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时光很快流淌过去,夜幕渐渐降临。优娜瞥到外头的夜色,就暗暗觉得苦恼。
教宗阁下要是等不到人,出去吃自助了怎么办?
她的目光落向屋外,富冈义勇曲起右膝,坐在走廊上望着庭院中的紫藤花。从优娜这里望过去,只能瞧见他黑色的长发被风吹起,露出一点儿安静的侧脸。
她也不能向这位水柱求助。
毕竟,水柱阁下还受着伤。瞧医生来的频率,水柱阁下的伤应该不轻。不仅如此,柱这个等级的鬼杀队员,都是听闻有鬼就会主动前往,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受伤了。“猎鬼”这种事,几乎是他们的人生存在的第一要义。
所以,还是别让富冈义勇知道教宗阁下的存在为好。
她可不想看到这位水柱阁下新伤添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