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愿意状告马随殴打你?”白玉堂直接问。
唐氏还未及回答,马随就先着急了,叱骂她:“贱妇,难不成你还想送我去坐大牢?”
“我是冤枉的,我不认识那人。”唐氏委屈地辩解,声音虚弱至极。
马随一听这话就炸了,“不认识他会无缘无故打你?那他怎么不打我?”
白玉堂抬脚便将马随踹倒在地。
马随‘哎呦’一声,事情发生太快他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他发懵地看向白玉堂,不解询问白玉堂为何要打他。
对白玉堂说话,马随可没有对唐氏那种冲劲儿,语调委委屈屈,唯唯诺诺。
“我会无缘无故打你?”
冰冷的目光中透着蔑视。
马随立刻有一种自己渺小如蝼蚁,随时会被杀神一脚碾死的错觉,立时吓得哆嗦起来。
“我怎么不打别人?”白玉堂再问,话毕,就踱步走向马随。
马随怕极了,连忙求饶磕头,承认自己错了。
苏园便将开封府前些日子破获的割肉案讲给马随,“……那名犯案者便专挑陌生女子下手。”
马随恍然,反问苏园:“真有这样的事?”
“你哪来的道理,挨揍的人就一定有罪?但凡你有点见识,都不至于干出这种事。”苏园便又对唐氏道,“他如此害你,理该受教,今日我们便抓他进开封府大牢。”
马随慌了,忙求饶,也催促唐氏快帮他说话。
唐氏赶紧伸手拽住苏园的衣袖,垂着脑袋小声道:“是我,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坏了身子……跟他无关,不是他打得我,求求你们别抓他,他毕竟是我丈夫!”
白玉堂似乎早料到这般,讥笑一声后,便离开了院子。
苏园其实也料到大概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只要唐氏坚持声称自己受伤,并不状告马随,他们也没办法。
苏园也随后出来了,和白玉堂一起回开封府。
“你跟马随解释割肉案,便希望他们夫妻就此和好?”白玉堂问苏园。
“我不解释,唐氏就会状告马随?”
白玉堂摇头,唐氏若真有血性,便不会是那番表现了。纵然被她打得血肉模糊,但只要不被打死,为了名声和她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状告自己的丈夫。大多女子都如此,嫁了人,便把夫家当做天,即便这‘天’连屎都不如。
“别说这世道对女人不宽容,女人的日子就是不好过。便是世道好的时候,照样有一些女人也如此,觉得自己嫁了人,就要跟定这男人一辈子,不管他是不是畜牲。”
白玉堂看向苏园:“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