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晨两点明明在游戏上。”黄雷跃从后拍了下他肩膀,毫不留情戳破。
“你胡说!你污蔑我!我就上去签了个到,根本没玩!”
“你没玩,你没玩。”
“我就是没玩,哎——你要是不在线,怎么知道我上去签到了。”
黄雷跃一噎,“我也上去签个到,周年庆奖励,谁会不要。”
“那你还好意思说我——”
黄洋追着加快脚步的黄雷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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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进了大厅,灯光从上方投下,阮芳雨双眼皮因为犯困更加厚重,耳边都是黄洋那个大嗓门的回声,他睁开一条缝隙,懒散的眸光朝昏暗的楼梯投过去。
“黄洋那傻子什么时候能开窍?”
仉星航说:“让他自由生长这辈子都够悬。”
“分析别人头头是道,一张嘴就叭叭叭,轮到自己,迟钝三年。”
阮芳雨下巴一半没在卫衣领里,扭头看着仉星航,薄光下他的侧脸很温柔,闲聊一样,“都说毕业季是分手季。”
两人踏上楼梯,并肩往上。
仉星航下唇极轻往里抿了下,语气可闻的冷淡了点,“我们家都在一起,怎么分?”
阮芳雨试探,“那我们考一样的大学?”
他知道仉星航的心,可就是忍不住想看这人脸上流露出多一点的情绪。
“不然呢?哥想离开我去哪?”
阮芳雨觉着这题送命,模糊说:“那好好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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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最后一节楼梯,仉星航站在原地拉了穿太多喘息阮芳雨一把。他保持着抓阮芳雨手臂的动作,没有松开。
阮芳雨:“???”
仉星航垂下眼。“哥,我从不给自己留退路。”
阮芳雨以为他又要说什么诸如“我想杀了你”之类惊世骇俗的发言,结果仉星航揉了揉他头顶,“所以别胡思乱想,我们不会分开。”
他从不给自己留退路,就连喜欢一个人也是,必定是付出自己所拥有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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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降温,终于迎来了冬日的第一场雪。天冷无风,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自空中落下,站在高层往下看,满目皆是银装素裹,一片静匿。
仉南星坐在飘窗上,谭曜州为他铺了厚厚的毛绒毯子。
他穿的很休闲,纤长颈线从两侧滑下收进浅灰色宽松毛衣里,指尖夹着燃了一半的烟,长睫低垂,静静看着窗外雪落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