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曜州走来,给他把烟掐了,换成一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塞进手里,靠着窗框站在他旁边。
“说很多遍了,少抽烟。”
经过几个月配合治疗,仉南星的情绪逐渐稳定,今天从治疗室回来,医生说可以尝试减少用药。
谭曜州一直知道仉南星病了,可他从没见过这人病得有多严重。直到看见仉南星在半夜频频失控发疯,嚎啕大哭,扑倒谭曜州从这里索求。
他才切实明白,这人究竟背负了多少不对外人显露的痛苦。
又庆幸,如今能够坦然交付给他,他可以甘之如饴的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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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南星转过脸,视线却慢半拍从窗外移开,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这景色,淡淡说:“你不是也抽。”
“我那是为了谁?”谭曜州嗤笑,“你真是个没良心的。”
“哦。”仉南星应了声,放下杯子,从落在绒毯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吧嗒又点上了,似乎是故意要跟他作对。
谭曜州:“……”
“你是看准了我舍不得动你是吗?”
仉南星挑了下眉,雪白烟圈从口中吐出,往上浮时被长睫切割开,丝丝绕绕飘到谭曜州眼前。他抽了两口后见谭曜州抱着手臂在旁边看他,突然揪住衣领拉到眼前,将刚入口的烟雾缓慢吹在他脸上。
香烟的味道扑来,谭曜州依然睁着眼,看着他眸中挑衅的笑,皱着眉压下眼角。
“南星啊。”他说:“你总是这么撩拨我就不怕出事吗?”
仉南星松开手歪了下头,靠回窗边极轻极轻笑了,他看向窗外,室内又陷入寂静。
等到那只烟完全抽完,他才开口:“最近公司有些传闻。”
“嗯?什么?”
“你跟千钰的经理走得很近,经常一起吃饭。”仉南星说这话时候很平静,没有吃醋也没有妒忌,只是随口的闲聊般提起。
“哦。”谭曜州说:“最近你不在,又有很多不好的消息,股票跌了点,我在跟千钰谈合作。”
他说完这些,舔了下唇,打量仉南星依旧平淡,用调笑的语气问:“他要追我,你怕了吗?”
谭耀州是alpha的事情在上次不小心泄露,被仉星航发现,紧接着仉南星也知道了,于是他干脆停止服用药物。以alpha身份开始工作。
之前浪荡留下了名,一些商业往来伙伴,平日里玩的开的,见他换了性别,于是追他玩。
仉南星笑了,垂眸要把烟蒂摁在掌心捻灭,谭曜州伸手拦下,转身摁进身后烟灰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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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alpha这件事爆出后,全公司都震动了,独独仉南星没有丝毫反应,没有质问也没有恼怒,似乎与他无关。
谭曜州握着仉南星的手没有松开,他摸不准对方的态度,怕逼太紧遭人厌恶又想为自己尝试一把。
“总跟着你这么没名没分的厮混也不是什么事。”他说:“你现在也知道了,我不是什么浪荡的人,很专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