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披散着长发,坐在窗台上饮酒的画面,他还留有印象。
抱着满心的疑问,和身上诡异的痛,宗锦慢吞吞地走往房门。他试图想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心不在焉地推开了门:?!
外面恭恭敬敬站着位婢女,见他开门便冷声道:热水已备好,主上让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
宗锦想问一句这是什么路数,但嘴刚张开就变成了抽气,什么也没力气说。
婢女没什么表情,只道:请随我来。
今日赫连府倒是安静,没了兵士操练之声宗锦坐进了浴桶中,身上的痛狠过一阵后反而在热水浸泡中舒缓了些许。婢女在他身后,替他拆开额上的纱布,细细顺开他的头发,一遍遍冲洗。这过程中安静异常,宗锦望着浴房高开的小窗,感受着宿醉后的头痛,精神还有些恍惚。
过去若非行军之中,他身边也是有贱籍的奴隶服侍的。
因此被人伺候的感觉对他而言并不陌生,反倒有些熟悉,一时间他好像还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大将。
直到他洗浴完,一边穿上白褂,一边若有所思地往外室走。
比他人还高的铜镜立在旁边,宗锦无意识地瞥过一眼便惊住了他脖子上这些是什么?胸口这些又是什么?
一串痕迹从脖颈一路蔓延到他胸口,他垂下头看自己没有几两肉的胸膛,红痕刺眼,像在提醒他。
聪慧如他,当即懂了他应该昨晚是遭了赫连恒的毒手不然他屁股为什么这么痛?
对,赫连恒果然是条狗,不仅强〇了他,还把他身上啃成了这样。
奇耻大辱!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他活了二十八年,就从没受过这种屈辱!
恼怒不过几息功夫,他再看向铜镜时,自然而然地望向镜子里那张脸。他抬手,镜子里的人也抬手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镜子里的人照做不误他皱起眉,那张陌生的清秀脸庞也跟着皱眉。
这是为您准备好的干净衣衫。婢女捧着藏蓝色的衫子过来了,在他身旁道,主上的意思,请您沐浴更衣后
宗锦收了思绪,豪爽地抓过衣衫抖开这不是后院里那些下人穿的么?
就去后院干活。婢女无情地继续道。
赫连恒他娘的是人吗?宗锦忍不住道,他都,他都他都把老子那样了,还让老子去做下人活计?老子都干不出这种事!
婢女略有不解:怎样?
就是,就宗锦心一横,硬是将那两个字说了出来,他都〇暴老子了不是,就算他觉得这没什么,那还费这功夫让你带我来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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